他们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经过古北口小镇,见有一队队官兵持刀拿枪在向镇外走去,心下不觉好奇。袁承天见日头转西,便道:“清心,你先回,我去看看。”
清心道:“我也要去,纵有危险,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袁承天只有苦笑,也不过为己甚,忤逆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清心见袁承天应允,笑颜如花,内心极是开心的紧。两个人来时,山一程,水一程,心情开朗,此时见那些官军神情透着萧杀,情知事有不妙,心中不免有些栗六不安起来,好在清心身份尊崇,纵使官军现他们行踪,也不能够乱来,否则便是死得不耐烦了。
这些官军七转八转,来至古北口镇外一处荒废的宅院外,其中为那人低低说些什么,因为离的远,如果面目看的并不清楚,声音隐隐约约有些熟悉,其身旁之人也眼熟,只是西下余光照得人眼睛慌,看不真切。四下官军四下散开,将这宅院四下围个水泄不通,个个刀出鞘,弓上弦,作势扑杀的架式。又过片刻,官军围攻布置己当,为那人一脚踢开木门,那木门经年受风吹雨淋,早己朽木,不堪一击,直向偌大的院中飞去,重重跌落在庭院中,摔了个纷碎,木屑四下横飞。这一下早已惊动屋内之人,只见堂屋之中跃出十几个结束停当的大汉,正是袁门中人——紫微堂主赵谦,余下四堂中众兄弟。他们在此密谋要杀进皇宫,杀了那满洲皇帝,以雪昔年之耻,更有深屋原因,昔日赵谦于皇宫行刺皇帝不成,反而就虏,多亏少主营救,否则非身死其中不可。只是心中犹有不服,今次便在这古北口小镇废园中密谋要涉险再行刺杀皇帝——他以为皇帝,群龙无,必定生乱,那么天下反清复明势力便有机会夺其天下——只是他这想法太过天真——天下那容易便得到手,非是天生英勇,睿智过人之辈才可以拥有,否则决难成功。历朝历代帝王均是在千难万险之中夺有天下,岂是泛泛之辈可与拥有的?只是这赵谦虽为紫微堂一堂之主,却是执迷不悟,以为皇帝死,就可以得有天下,其实不然,得天下非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否则枉费心力,多杀人命,于事无益。可是这道理他偏偏不明白,未向少主禀告便私自行事,又犯了先前袁门之弊病——各自为政的毛病。堂中弟子听到要杀满洲皇帝,自然人人争先,个个奋勇,磨拳擦掌,仿佛可见天下重归汉人之手!只是他们行事不周,被巡捕的捕快现异常便上告上司,上司认为滋事体大,因为近来袁门忤逆乱党又自死灰复燃,重又组织,屡屡与有司衙门为敌,其间还杀了好几名捕快,所以上司官员便警惕上告京都的摄政王,——他只所以未上奏皇帝,因为其实下面官员奏事必须先向摄政王禀告,然后由他自己决定有无必要上达天听,可说实际的情形是摄政王一人说了算,皇帝只是个傀儡而已,被人操控无有实在的权力,这也是朝中官员多数依附于他的原因所在。而嘉庆皇帝则听之任之,有时连奏张也不看,随手丢在一边,有时留中不,只是和宫女在北海龙船饮酒歌舞,仿佛无心天下事业,一力让这位王叔一力处理军国大事。私下和硕亲王舒尔哈齐劝导皇帝要防着摄政王多铎有仵逆篡上,不臣之心。嘉庆皇帝只是一笑置之,笑说你和摄政王同是我的王叔怎么会有忤逆之心,决然不会的。舒尔哈齐见皇帝既然说也只有不再提及。嘉庆皇帝之所以如此,只是不愿张扬,否则让多铎闻知自己的意图,只怕他早起事谋反,放眼朝中虽有四大顾命大臣,然而却无实权,没有势力与之抗衡,如果贸然行事只会反受其害,得不偿失。
紫微堂主赵谦见到一干官兵涌进来,非但不惧,反而仰天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狗官兵只会残害无辜百姓,天幸今日撞我手,你们还有的活么?”
他跃出大屋之时随手拿了一柄长刀而出,迎风一展,直指那为之人。这为之人不是旁人,却是那摄政王府的四阿哥多福安,他身后站立的是傅传书,还有王府侍卫安引疾;他们是授命于多铎而来,多铎之所以不派别人,他是另有打算,要将这些袁门逆党擒拿,然后引袁承天现身,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对皇帝打前必大,因为他与嘉庆皇帝虽是身份有别,一个是坐拥天下,手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身份,一个是反清复明的袁门少主,他们本应仇雠,谁想竟而生出英雄相惜之念,让人不解。有时皇帝有意为之,处处卫护这个袁门少主,对袁门弟子尽量避免杀戮,这一切全是念在他们兄弟之谊的情份,否则岂能由他袁门一味坐大,而不欲理会,天下焉有是理。多铎此次派多福安出马,要他一举拿下这朝廷的乱党,押解王府,此次纵然得悉,也是无法要人,因为摄政王有权处置这些袁门弟子,不再象上次那样任由皇帝拘人拿去,纵使得罪皇帝也在所不惜——因为皇帝年少,朝中重臣皆倚靠自己,无会有人出头为皇帝解忧,那样是自寻无趣,自讨烦恼,所以他才大胆行事,无所顾忌。
多福安见这赵谦长刀横指,意思是要杀人的架式,不由得呵呵冷笑道:“你们这些朝廷反贼,不行好事,偏偏做下这歹事,犯下忤逆杀头之罪,还不弃刀授,更待何时?”
赵谦道:“你不是摄政王的四阿哥多福安么?”
多福安道:“然。”
意态说不出的傲然,看他们这干人如同死人,全然未放在眼中。赵谦见他兀自托大,心想:且看今日谁死谁生。
这时傅传书越众而出,说道:“四阿哥让我拿下他!”
赵谦冷眼旁观,见是傅传书,知他和少主是师兄弟的关系,只是现在他已是昆仑派新晋掌门,身份又自不同,也耳闻他为人阴鸷,心有城府,非是易与之辈,时时藏着杀人的计谋!少主却是仁义为先,处处怀着侠义心肠,救人于危难之中,排难解纷,处处透着侠肝义胆,忠义乾坤,两人虽同为昆仑中人,然而性情都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傅传书见他看自己的眼神透着轻蔑,心头火起,心想:好小子,你敢看我不起?我可是堂堂昆仑派掌门,岂是你一个堂主所能比拟?赵谦向前一步,长刀一指道:“傅掌门,今日你要出头不成?”
傅传书道:“捉拿忤逆乱党,在下责无旁贷!”
赵谦大声道:“好一个责无旁贷!好,在下这颗大好头颅,有本事你拿去吧!”
言罢长刀迎风一展,向着傅传书杀去。傅传书此时用一名兵士手中拿来一杆红缨枪,长枪一抖,卷了一个大大的枪花,然后向前一送,向着赵谦的长刀点去,去势如风,飒飒作响,似乎便要一枪夺其性命,好在四阿哥面前显能,更要邀功请赏。
赵谦鄙视其人,心想:少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兄?行为之不堪,反而可以坐上掌门之位,让人不解,以前代掌门人赵相承之慧眼,怎么会将这掌门之位传于这样行为不堪的弟子,将昆仑派生死攸关的声名置于无良人手中,将这千年以降的名门大派尽毁于一人之手,其识人不清,那如将这掌门之位传于袁承天,可以禀天地正气,领导西北边陲各路英雄反清复明大业,可说指日可待;而今在傅传书领导下,昆仑派屈从朝廷,那还有什么名门大派的气势,可说赵相承识人不清,害人不浅——其实他又怎知这昆仑派内里的事情,又怎知这傅传书用非常手段得取掌门之位,而且不惜害死了爹娘,可说是忤逆之子,做下为人不耻,天人共愤的事情来。当然这些事情袁承天是知道的,其它人自然无从得知,私下还以为这傅传书识得大体,归顺于清廷。
刀来枪去,傅传书和赵谦二个人你来我往,都是抱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所以手下丝毫不留情,只见杀气溢于满院之中。若论武功造诣这赵谦非是傅传书之敌手,想这傅传书打小习武,浸淫于武功十几年,又加之后来赵相承传他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的本派无上之内功心法,可说这内功心法已然打通昔日未打通之任督二脉,任督二脉通,则体内之内功全身融会贯通,合为一体,仿佛金刚不坏之体,练至化境,可自刀枪不入,破其法,只有命门一途,此外别无它途。如果不知其命门所在,也只有枉费心机,刀枪总是无用的。所以今日之交手,傅传书虽身有破绽,但是他有天罡正气护体,所以赵谦手中长刀虽有时砍中肩臂、小腹,长刀有时刺向其咽喉处廉泉、天突、璇玑、华盖四穴,想那廉泉穴虽为紧要,位于咽喉正当时,其余三穴则依次而下,不为紧要;赵谦本意长刀刺中那廉泉穴,这傅传书非咽喉断裂而死,不成想长刀刺动犹如刺上了钢铁,丝毫不动,这时才惊觉这傅传书已然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的无上神功。
傅传书见状仰天长啸,忽地右手单手使枪,枪出如龙,呼啸而至,不待赵谦闪动,一枪实实在在刺中他的小腿,一时血流如注。他犹自不停,长枪挑处,将这赵谦掀翻在地。长枪枪头血渍渍而下,他大踏步而前,桀桀道:“赵堂主今日你便要授!”
赵谦怒目而视道:“卖国求荣的奸贼!你以后有何颜面见先代掌门?”
傅传书非但不怒,而且笑道:“谁是卖国求荣的奸贼?你们袁门自命清高,犹如你们少主袁承天不知进退,不知荣辱,所以流离失所,不得安宁。你说难道天下就你们袁门高尚,别的门派便那样不堪?”
赵谦道:“大义在人间!世间有人生死无名,有人为民族大义四处奔走,团结天下有志义士;这是人与人不同之处,所以有人遗臭万年,有人名留青史!”
傅传书收枪在手,看着赵谦道:“看这情形,阁下要名留青史了?那好,在下成全你!”
他话音一落,手中大枪倏地翻转,如花落缤纷,直向赵谦哽嗓咽喉而去,势要夺其性命。赵谦身体受制,已然不能动弹,只有受死,心中升起一个念头:我私自行动,未禀告少主,不知他恼也不恼?可是又低头一想:死则死矣!还想这劳什子干什么?他闭目待死。他身后袁门弟子岂能眼见堂主受死,一涌而上要救赵谦。安引疾不待四阿哥多福安授命,便率一众官兵持刀拿枪阻拦,双方杀在一起。
傅传书对身后之事置若罔闻,长枪刺向赵谦咽喉。赵谦避无可避,动无可动,只有待死,可以明显感到凌厉的寒风而至。忽然似乎有人拿他肩臂,向后疾滑而去,躲开傅传书这致命的断魂枪。傅传书也是一惊,——因为那人在赵谦身后所以看清面目。但是他不甘心,眼见成功岂能轻易放过,所以踏步而前,步步紧迫,去枪在手,抖成枪花,在这硕大枪花之下,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枪头,正所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让人在头昏眼花之中中枪而毙,端的歹毒。
虽然他自以为可以得手,奈何赵谦身后之人,身手自是非凡,又自撑住赵谦手足,与之缠斗,竟自不落下风,这下让傅传书心中啧啧称奇,可见此人武功似乎犹在自己之上,——因为此时赵谦手不动,脚不行,形同废人,而这人犹能以他为盾,向自己攻击,可见武功之弱,非是易与之辈。
多福安看得心头火起,心想:这人能以赵谦这傀儡之人而应对傅传书,可见武功见识之不弱,似乎隐隐越其上,心中非但不悦,而且生恼,顺手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弓箭,嗖地一声一箭射向赵谦,接着嗖嗖二箭,可说是一箭接一箭,势要射他个对穿,让他们两人穿心而死。只是他想的倒好,只见赵谦一面应付傅传书——当然是身后之人所全力役使,似乎还游刃有余。这三只箭前后相连,一气呵成,一贯而至,眼见便要洞穿二人,只见赵谦身后那人忽地出右手,伸二指忽然之间挟制这三箭,而后双指一错,将这羽箭折为六截,弃之于地。多福安见状气得无以复加,似乎便要亲自下场,可是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阿玛不也时常这样教导么?自己为什么总是心浮气躁,不能安其自然,伺机而动,一击成功。
傅传书心中亦有气,心想:今日在四阿哥面前若然拾掇不下这人,自己可颜面尽失了。他想到此处,忽地枪出如龙,仿佛带着呼啸夹杂着重重的杀气一路向着赵谦杀去。赵谦在那人控制下拳脚施展非但不迟顿,而且灵活异逾常人,心中也是惊奇,虽腿上流血,然后身后之人百忙之中点他大腿周边之穴道,所以血流便缓,近而渐流渐止,可见这人点穴手法之精准,切中要害,分毫不差,否则血流如注,不能禁止,心中也是赞叹这人武功之高,只是现在无法回头看视,真想见一见这个武功卓绝的高人,只是隐约可以感受到这人似乎年纪不大,因为他手掌光滑,不似年长之人,而且举手投足前不见迟缓,总是在不经意间切换拳脚,让他有得心应手之能。
傅传书见他一时不肯就范,心想:不行,我今日非要拿下他不可,否则以后也不用做人了。他忽地弃枪于地——本来的招式是刺向赵谦。他忽然使出这样的怪招——让猝不及防,以为他弃械投降——可是他那是那样便容易认输的人。
傅传书这举动将多福安也骇了一跳,以为他要弃枪服输——想想不对——以他之性格岂是轻易服输的人?所以便不为所动,也不喝止,看来他是必有所为,心中已有胜算,所以自己也没必要喝止,还是让他自己便宜行事吧!傅传书也不是没看到,见那多福安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心想自己今次一定要拿下这赵谦和身后役使他的人,否则自己以后也用不着待在京城了,还图什么王霸之业?
他忽然长啸一声,双手变爪去势凌厉,招招阴狠,致人死命。赵谦似乎被他这气势所惑,亦或身后之人也自失落,一时不知所措。傅传书将这阴煞之功施展开来,满院之中似乎都充斥着阴阴无尽的杀气,更有阴云密布,黑气罩人,让人仿佛置身于九重地府黑罗刹之中,连多福安和安引疾都不禁打了冷颤,浑身起栗子,心中生寒,只是不知世上怎么还有这门可怕的邪功?
傅传书心中暗暗得意,心想:这门阴邪的武功天下没有几个知道,今日让你们开开眼界,以后莫以为在下好欺,掌门之位浪得虚名!赵谦心中虚,不觉向身后之人说道:“少侠,我看他这门功夫邪门的很啊?似乎你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要不要……”
下面的意思自然是我们要不要以退为进?他身后之人道:“无妨,只要正气所在,何惧奸邪?”
赵谦听他说话大吃一惊,几乎便要跪下行礼,只是现在不能,因为他手臂为人所役使,不能收手,否则傅传书只要这阴煞手抓来非死既伤,所以只有一心一意,全力使为,决无退路可言!因为赵谦听出身后役使自己对敌于不败之地的人不是旁人,却便正是少主袁承天——是以便要下跪行属下之礼,却是不能,只有恭敬在心,待来日伤好之后再行袁门礼仪,因为在他心中尊卑有序,不可乱了,否则袁门人人目无尊长,岂不又回当初各自为政,乱作一团,被清廷拿住把柄,各各击破,所以袁门现在上下一心,皆要听命于少主,不得违抗,否则帮规重处,以儆效尤——先前便是过于宽大,以至没有威信,各人均有私心,不唯民族大义,只为小家利益分争,以至濒临崩溃边缘,还好少主及时现身,号令天下袁门重整旗鼓,招天下有志之士加袁门——赵谦便是在这样情况加入袁门,升至紫微堂主。他一向秉承忠义千秋,肝胆昆仑,侠义为怀的袁门宗旨与朝廷周旋,有时也杀酷吏恶人,是以摄政王多铎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了一次这赵谦杀了他安插在京畿之地的一名步兵总统领——虽然官职不是很大,但是却有总领京畿步兵军营的莫大能力,他死之后,皇帝便委任自己身边一名得力侍卫顶替,这样一来守卫京都的步兵又自重回皇帝手中,可是那次赵谦无意之举,反而帮了嘉庆皇帝大忙——只是他并不知情,可是摄政王便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忘却,每每伺机将袁门脑虏灭,不能让他为皇帝所用——因为他耳闻皇帝与那袁门少主袁承天情有莫逆,大有英雄相惜之概,将来未始不会为他所用,那时自己应付他们便力有未逮,颇为吃力,莫如现在趁袁门羽翼未成,便与以除之,以绝将来心腹大患!所以他便派王府中得力侍卫四下侦机,以期抓到他们袁门的行藏,今次得悉,便委任四阿哥多福安一力拿获。
傅传书施展这阴煞功,已非昆仑派的正宗武学,这也是他从苏和泰身上得到的——当年他杀了苏和泰,以图嫁祸师弟袁承天,还好袁承天先知先觉,没有中了他的计谋,只可怜那苏和泰死于非命。傅传书对外则说这苏和泰死于袁承天之手,那xJ伊犁将军苏宁杰则深信不疑,便怀恨在心,只是他身为伊犁将军,其权也大,坐镇南疆北疆,奉朝廷旨意捕杀反清复明的帮派弟子,无缘去中土寻找袁承天复仇,只将这心愿埋藏心中,以期有日捉拿住他,乱刀分尸,方解心头之恨——其实他哪里知道杀人元凶却是这个标榜自己大仁大义,侠义为怀的新晋昆仑派掌门,其实是个巧言令色,华而不实的无耻奸贼,只是说出去,任谁也不相信这傅传书会做出忤逆师门,杀害旁人的事情。傅传书自然知道杀了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自己一时失智杀了伊犁将军的儿孑苏和泰,可不是天大祸事,所以他处处小心着意,不露行藏,心中只是想:过了段时间死无对证,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我,认定是小师弟袁承天所杀的,自己可以毫无损,可不一箭双雕!
其实这阴煞手是红智上人的不传之秘,因为苏宁杰看重于他,让他教导儿子苏和泰武功。红智上人本是西藏密宗大手印的传人,不单会噬人的大手印,还有这阴煞手的武功——其练其武功心为所控,邪气纵生,这是施展招术之时由感而,不受外力所控,周遭阴气重重,让人心生畏惧,仿佛身遭鬼府之中,如见鬼魅重重,让人心神失之,身中其阴煞手,毒入奇经八脉,上行头脑,便自身死毙命,端的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