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棣满脸惊愕地望着远方的一员将领,大声呼喊着:“我是刘赐棣,城下可是大郎?”
话声未落,那名将领立刻摘下头盔,催马来到城下,朝着城墙上的刘赐棣高声喊道:“四叔,是我啊!现在刚入申时,为何关闭城门,可是将侄儿当做敌人了?”
刘赐棣定睛一看,脸上瞬间浮现出喜悦之情,激动地说道:“真的是大郎!你稍等片刻,我这就下令让人把门打开。”
西门守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将军,大帅曾明确下令不许唐军进入城内,我们是否应该先向大帅禀报这件事情?”
刘赐棣狠狠地瞪向守将,喉咙深处出低沉而愤怒的吼声:“城外的人是大郎,他如今已被圣上正式任命为鸭渌府都督,绝非那些来路不明的唐军,打开城门,莫要再迟疑!”
守将站在那里,脸庞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顾虑,显然对于打开城门这件事心中仍有诸多担忧。
刘赐棣察觉到守将的犹豫,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对方不过区区千人罢了,即便进城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马上执行军令,立刻打开城门,否则军法处置!”
守将无奈地长叹一声,深知违抗这位上司的命令后果严重,只得无奈地转身对着下方的士兵们大声下达指令:“打开城门!”
刘守光看到城门缓缓开启,心中顿时一松,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
他大手猛地一挥,策动着战马缓缓进入城中,身姿显得格外豪迈。
刘赐棣早已快步走下城楼,在宽阔的甬道外静静等候,远远地便满脸笑容地开口道:“大郎,一年多未曾相见,你如今愈显得意气风、英姿飒爽了!”
刘守光敏捷地翻身下马,恭敬地弯腰行礼,“四叔亦是风采依旧,丝毫不减当年之勇啊!”
“哈哈,大郎出息了,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员了!”
刘守光一脸谦逊,“不过是个都督而已,算不得什么。”
“大郎才刚到而立之年,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刘守光笑了笑,“那就借四叔吉言了!我父亲现在身体如何了?”
“你父亲身体并无大碍,如今已然可以下地行走了,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实在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女人而导致父子之间反目成仇,你此次到神州上任,正是一个冰释前嫌的机会。”
刘守光微微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恳请四叔能够从中斡旋调和,化解我与父亲之间的隔阂。”
刘赐棣爽朗一笑,“好!好!能够让你们父子和睦相处,我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也心甘情愿。”
“这次上任,侄儿带来一千亲卫,麻烦四叔在城内寻一处地方安置。”
刘赐棣满脸笑容,“大郎尽管放心,这些都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我现在立刻就安排人去处理,你先随我一同回府拜见你父亲。”
“烦请四叔带路!”
刘守光说完,朝着身旁的一名亲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亲卫会意地点了点头,故意放慢脚步,落在了后面几步远,巧妙地混入了进城的军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