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光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刘雁郎冥顽不灵,那便只有一战了!”
他大步流星地来到西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地看向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士兵,大喝一声:“我乃朝廷钦封鸭渌府都督刘守光,你们竟敢兵临城下,难道是想谋逆造反?”
城楼下的士兵们听到刘守光的怒吼,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面露犹豫之色。
“造反”
二字,犹如那沉重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人心,其背后所蕴含的代价之大,简直乎想象。
他们这些将士们,在军中已然征战数年之久,对于朝廷目前的强大实力,可谓是有着深刻而清晰的认知。
刘雁郎催马向前,冲着城楼上那满脸倨傲的刘守光大声怒喝:“刘守光,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本将军奉大帅之命前来,你竟妄图弑父夺权,谋反之事非你莫属!”
“打开城门,放出大帅,本将军念在往日情分之上,或许还能饶你一命!若你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必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刘守光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狰狞之色,“刘雁郎,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本都督乃是朝廷钦封之官,身负节制鸭渌府一切军政要务之重任,何谈造反之说?”
“现在立刻率领你的兵马返回正州,本都督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倘若你不知好歹,执意妄为,那就别怪本都督按谋逆之罪严惩不贷!”
眼见麾下的士兵们开始出现些许骚动,刘雁郎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厉声怒斥道:“一派胡言!你这个与庶母私通的逆子,如今竟敢软禁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如此厚颜无耻地大言不惭,实在是天理难容!本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如果你还不开城门放人,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揭人不揭短,刘守光被刘雁郎说得脸色愈苍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刘雁郎!本都督也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是你还不退兵,那么你们皆为反贼,必遭朝廷围剿!”
一时间,城楼之上和城下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可能爆一场激烈的冲突。
刘雁郎眼见刘守光那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狠狠地扭过头,对着身旁的副将命令道:“去准备攻城器具,一炷香之后动攻城之战!”
副将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明显的犹豫之色,他嗫嚅着说道:“将军,真的要攻城吗?一旦开战,那可就真的再无回头之路了!况且朝廷的兵马已然控制了正州。”
刘雁郎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重重地冷哼一声,“我们从正州兵而来之时,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如今唯有抓紧时间,赶在朝廷兵马抵达之前,以雷霆之势拿下神州,才能拥有一丝胜算!”
“末将遵命!”
副将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此刻他仿佛像是被命运裹挟着一般,已然不知不觉间上了这难以脱身的贼船。
城楼上的刘守光脸色愈阴沉,他盯着身旁的李小喜,语气低沉地吩咐道:“你立即率领麾下精锐前去防守南门,本都督要亲自镇守西门。”
李小喜听后,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看来这场残酷的战争已是在所难免,都督您务必要多加小心!”
刘守光微微点了点头,冷笑着道:“本都督又不是第一次领军打仗,区区几万兵马,有何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