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堆积在脚边。
傅金城意识到,他不愿意沈绣婉嫁给白元璟。
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从机场回去的路上,沈绣婉忍不住偷偷望向白元璟的侧脸。
许是昨夜做了一台手术的缘故,他没休息好,此刻正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
她的视线流连过他眼下的一片青黑,小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心疼之色。諤
她不知道他的过往,也不知道他和他那位同胞兄长的死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和他的父母不亲。
她只知道他现在做的是悬壶救世的事,只知道他是真心待她。
如果他不想提起过去,她是绝不会过问的。
白元璟午后还有一台手术,在家匆匆睡了个午觉就赶去医院了。
沈绣婉正在书房琢磨他的那些国画,楼下忽然传来门铃声。
她下楼开门,没想到来人竟是金城。
她道:“金城,你是找元璟的吗?元璟去医院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諤
“我是来找你的。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沈绣婉犹豫片刻,被迫把他请进了客厅。
傅金城环顾四周,客厅里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
酒杯、茶具、毛巾、拖鞋、绒毯,墙壁上挂着白元璟的国画和沈绣婉的刺绣,甚至连杯垫都是沈绣婉拿毛线亲手钩织成的一对。
这里充满了两个人生活的气息。
不像当年傅公馆里的那间新房,他甚至根本不允许她改变房间布置。
她和元璟还没有结婚,他有机会的
“你坐。”
霿
沈绣婉从厨房拿来茶具,给傅金城倒了一杯热茶。
因为洋房里暖气充足的缘故,她只穿着柔软宽大的毛衣和拖鞋,她对这栋洋楼如此熟悉,俨然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这种认知令傅金城有些烦躁。
他屈指叩了叩桌面,想起今日的来意,只得按捺住那份情绪,正色道:“我这趟来找你,是因为有桩生意想问你做不做。”
沈绣婉在他对面坐了:“什么生意?”
“我同学在燕京开了一家百货大楼,有意从南方预定一批质量上乘的棉毛衫,昨天特意发电报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工厂推荐,他那边的负责人这两天就要到上海了。我想你正巧是做棉毛衫生意的,所以想问问你,要不要接这笔订单。”
沈绣婉仔细问道:“多少件订单?”
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