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雁纠结,“您到底想说什么?”
沈仲云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药。
他咧嘴一笑:“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赤脚医生那里搞来的宝贝!等吃过晚饭,雁雁你就把药下在牛奶里面给你姐送去。等你姐喝下,咱们就把她抬进傅金城的房里!到那个时候,还愁他俩不能复婚吗?!”
厨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沈仲云兴高采烈地走后,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是夜。
沈雁雁孤零零站在厨房里。芸
面前的牛奶冒着热气,香浓扑鼻。
她紧紧攥着那两颗药,怎么也没法儿放进牛奶里面。
她抹了一把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
“从小到大,我其实都挺讨厌你的。”
她呢喃自语,“你哪哪都比我好,连二婚都要嫁的比我好。你长得漂亮,运气也不错,能在离婚之后遇见白院长那样优秀的男人。他出手阔绰,性格又温柔专一,还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可是从没有哪个男人,能喜欢我这么多年。”
电灯光昏暗摇晃。
沈雁雁咬了咬嘴唇,想起去年在巡捕房里,沈绣婉劝她离婚的话。
其实沈绣婉是对的。芸
赵强盛一家对她越来越不好了。
他们责怪她不能生个孩子,但她看过很多医生,那些医生明明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那家人明知是赵强盛不行,却依然要把生不出孩子的罪名按在她的头上,就连爸妈也都说是她不好。
他们逼她喝药,逼她求神拜佛,他们快要把她逼疯了!
只有沈绣婉……
只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告诉她,她可以离婚。
哪怕养不活自己也没关系,她愿意养着她。芸
沈雁雁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把那两颗药扔进了垃圾桶。
……
傅金城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沈绣婉。
他从前哄别的女人开心,用的都是钞票和珠宝。
他如法炮制,把一箱箱珠宝送到沈绣婉面前,其中不乏价值远超他当年送给周词白的那根蓝宝石钻石项链,可对方却不假辞色,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六月,天井里的睡莲都开了。芸
穿堂风清凉惬意。
傅金城仰起头,看见坐在二楼读书的女人穿着五分袖的宝蓝色旗袍,珍珠耳铛看起来温婉优雅,她用一根缠着红线的银簪随意挽起秀发,额角翘起的几绺碎发,令她保留了一些少女特有的俏皮活泼。
他道:“你不肯戴我送你的金钗,却偏要戴这种廉价的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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