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为避嫌,只能算认识而已。
毕竟,典昭司衙门是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只受子直接统御的,里面任何人是不得与朝臣勋贵有所私交牵连的。
而此时,那程柏虽也几分无奈,可既然长公主都已下令,也只得领着人,大步走了过来。
苦笑一声,“国公爷,得罪了!”
伸手一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还请移步,随我们走。”
随即,便有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
唯独出乎意料,也不知是皇帝授意,还是给些情面,并没有脚镣锁铐加身。
王老爷自嘲地笑笑,没话。
……
其实与其是马车,不如谓之囚车更为贴牵
明显是典昭司衙门所特制的,车厢乃是厚厚的铁板所造,除了前方一扇门,两侧只留了几个指头大的圆孔可透气。
用坚实无比密不透风来形容,也毫不为过,毕竟这也是为了防止在押送重犯要犯时,有人劫狱。
当王老爷刚钻进车厢,那门便从外面“咔嚓”
上了锁,这让里面顿时黑漆漆的,实在憋闷得慌。
马车很快在这几十名典昭司精锐的押送下,缓缓向前驶去。
或许是已经认命,破罐子破摔,亦或许是实在扛不住困顿疲惫,王老爷竟很快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在一阵嘈杂喊声中醒来。
睁开眼,却见马车已经停下,前面那铁制门已经打开,色也已经黑了。
典昭司部衙,其实并不在皇宫内,而是在京城内设有多处据点。
大狱、刑讯、情报搜集、百官监察、文史档案等各个下属职能机构,皆是独立运行的。
此时,那刑律司司正程柏正站在跟前,面无表情望着他,“国公爷,到地方了。”
而当王老爷跳下车来,却只见此处,正位于一座森严大宅的前院,四周高墙格外坚实,大门口还有上十名身着黑铁盔甲腰挎长刀的大汉守着,更给这里,徒增了几分肃杀之气。
毫无疑问,这里便是典昭司衙门关押重犯的大狱了。
唯独意外,却并不见了赵澜那婆娘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进宫复命去了。
而此时,却见程柏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巾来,面露苦色道,“国公爷,得罪了!”
“这典昭司,乃朝廷处置各种大案重案的地方,司职特殊,很多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这是规矩,还请国公爷见谅。”
紧跟着便有两名手下上前来,接过那块黑巾,将他眼睛蒙上。
王老爷没有挣扎反抗,被蒙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任由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朝里面走去。
只是突然间,不知为何,心中竟突然有些唏嘘感怀,甚至有些好笑。
世人皆知,这典昭司大狱,那是谈之色变的恐怖之所,无论是谁,只要进去了,都别想完好无损出来。
即便不死,那也得脱层皮。
自己向来谨慎心,特别是入京上任以来,更是处处谨慎微,没想到最终,却还是沦落到如簇步。
也不知这一次,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罢了,人死球朝,这辈子,爷好歹也风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