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样子,再也没有以前的沉稳,内敛。
季臣被砸的一个踉跄,脑袋登时就肿了。
但是季臣却不敢揉或者摸,他连忙控制晕眩的身体,极力低头站直在阎嗔面前,一言不。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阎嗔是真的会杀人的!
“呼哧。呼哧”
阎嗔喘了几口粗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重重的坐到那红木椅子上。
之后,他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摇了几个号码,然后飞的做出了几个安排。
其中包括且不限于让行动副署长赖顺去接管月光之森外的特勤部;让政治部副部长蔡培源去接手捕获的那些联阵亲信;安抚林霆;敲打余正义、石有信。
几个电话打完,阎嗔心中的怒火好像也渐渐消了不少。
他坐回到黑暗中,灯光打在他的面前,照亮了一小圈书桌。
他闭着眼,好像正在梳理这几天唐菲菲、邱途在探查署里的搅风搅雨,并思考着如何把一切掰回正轨。
就这样,想了足足十几分钟,阎嗔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季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你气吗?”
季臣额头顶着个大包,低着头,然后小声说道,“知道。我没有办好署长交代好的事情。”
“没有护住伍参事,没有把邱途给抓起来,还让唐署长他们把持了探查署。”
阎嗔从鼻子里重重的“哼”
了一声。
然后他耷拉着眼皮,一脸失望的说道,“你不仅没有做到这些,你甚至连我交代的所有事情都忘在了脑后。”
他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赖顺无脑,余正义油滑。”
“我一旦不在,就一定要看住余正义身上。唐菲菲只要以势相逼,他很可能会作壁上观,两不得罪。”
“而只靠一个赖顺,是斗不过唐菲菲的。”
“所以,只要我不在,而余正义有耍滑头的趋势,就立刻把余正义架起来,让他当代理署长!”
“他占了位置,就不可能再耍滑头。或者说就算耍滑头,也只能拖着唐菲菲。”
“而只要拖着唐菲菲,就会给我创造时间,就会对咱们有利!”
收到最后,阎嗔的声音再次带着压抑的怒火,“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唐菲菲窃取了位置,让那个老滑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唐菲菲在那胡来!”
季臣连忙道歉,“是署长。是我不及时。”
他还想争辩,“主要是伍参事死的太突然,唐署长又动‘政变’动的太突然。”
“我根本都还没来得及传达您的意思,她就直接策反了余署长。之后又停了我的职,把我赶出了探查署,召开高层会议,确立了自己代理署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