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来的时候,看见了。”
徐子义憨厚的笑笑,“这不便一路追了来?”
“那你怎么还那样小心翼翼的?”
皇妃问。“难道这荒山野地的还会有别人?”
“徐某能苟延到今日,靠的便是这小心二字。”
徐子义低头道。
“徐大人说的是。小心无大错。”
应皇子忙说道,“对了,过关之时,兵士们正要搜查行李,忽然营房后面起了一把火。可是徐大人所为?”
“正是徐某。”
徐子义笑道,“只是急切之间,没有找到更多的干草,未能让皇子脱困。”
“哪里!”
应皇子道,“这把火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应皇子便把怎样找到遗诏,又怎样一路夹带出来,一五一十没有保留的给徐子义说了一遍。“……其时,那位军官正要撕扯老夫人的……衣服。因遗诏就在其中,应祯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恰在此时,徐大人烧起火来。军官回去查看。一个好心的兵士借机帮我们遮掩了过去。使遗诏得以保存。”
“遗诏?”
徐子义道,“先皇遗诏?”
应皇子点头。
徐子义只听说应皇子毒杀二皇子和四皇子,被配大荒山,并未听过遗诏的事,忙问应皇子是怎么回事。
应皇子便把遗诏的内容给徐子义说了一遍。“如此说来,遗诏是先皇为了保全几位皇子免于被新皇所杀?”
徐子义问道,“那皇子毒杀二皇子和四皇子……”
应皇子摇头苦笑,没有先回答徐子义的提问,而是问道:“徐大人如何得知应祯毒杀二皇兄和应治?”
徐子义笑,“徐某这身装扮走到哪里也无人防备。那一日走到一座茶肆。小二不让进去,我便靠着墙根儿晒太阳。这时出来两个公差,我便跟在他们身后,想要伺机乞讨。这两个人原来是信差,一路说着话,前往衙门。我听到他们好像在说皇子,便留心细听。这才知道皇子犯事了。这些信差是新皇派出来前往各州县知会衙门的,说是皇子毒杀二皇子和四皇子,本应当诛,可新皇不忍手足相残,便赐皇子带罪配。责令各州县不得跟皇子私通,违者以同谋论处。徐某当时便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知道如此,徐大人还敢来投奔?”
应皇子笑问。
“徐某跟皇子接触远非一日两日。岂能不知皇子性情?”
徐子义也笑道,“再者,徐某逃出朝歌,如同丧家之犬,与死又有何异?若非放心不下老娘,徐某早已一死了之。”
“啊?”
应皇子惊道,“老人家并未跟你一同出来?”
“嗨!”
徐子义悔恨万分的一捶大腿说道,“一想起此事,徐某真是悔断肝肠。”
说罢又问应皇子,“皇子可还记得徐某曾经跟皇子说过,徐某勘察仁泰茶楼灭门惨案现场之时,曾有一位自称是二皇子的亲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