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忍着钻心刺骨的疼,吃力道,“不……没事……我,我是来见……见恩宁姐的……”
恩宁听到门外的惨叫声,终还是折返回来,见李想伤得不轻,两根手指的指甲血糊糊一片,让廖阿姨去拿医药箱。
楚蔓可扶着李想进门,嫌恶地嘀咕一声。
“真是麻烦!”
楚蔓可将李想交给廖阿姨,让廖阿姨给李想上药。
李想痛得直哭,抽抽噎噎地问恩宁,“江南在这里吗?他在这里对不对?”
廖阿姨上药的动作一顿,挑起眼皮看了李想一眼,忽然加重手上力道,痛得李想又出一声惨叫。
“小点声!家里有孩子睡觉!”
楚蔓可不悦地斥了声。
三个小东西好不容易被荣老师哄睡着了,若被李想吵醒,家里又不得安生了!
李想急忙闭嘴,努力克制疼痛,不让自己再叫出声。
因为疼痛,她的身体不住抖,脸色惨白一片。
廖阿姨是爆炸的亲历者,原本她觉得江南这小伙子不错,人长的帅,斯斯文文的,又懂礼貌。
可这样一个人,差点把整栋房子炸了,害死所有人。
她当时在厨房,亲眼看到池塘那边炸得锦鲤满天飞,厨房的窗户都被震碎了。
她还被碎片刺伤了手臂。
现在整个家里上上下下都恨死江南了。
好几个人都受了伤,虽然不严重,但都吓得不轻。
还有那些鱼,是老爷子活着时就养的,都是珍稀品种,价值不菲。
廖阿姨平时负责喂养它们,跟自己的孩子似的,一池子鱼都死了,心疼死她了。
李想居然来问江南,廖阿姨岂能不气?
廖阿姨给李想包扎完伤口,拎着医药箱,哼了声起身走了。
李想看了看廖阿姨,心下生恼,主子都没说什么,一个佣人居然给她摆脸色!
李想虽然和孟知冬离婚好久了,但在孟家养出来的贵妇脾性可一点没改,也无法再回到原来的定位。
“恩宁姐,你家的佣人也太没礼貌了!你得好好管管!在孟家我管的那些佣人……”
李想的话还没说完,被楚蔓可毫不留情打断。
“还有脸提孟家!李想,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让你进来,是给你包扎伤口,不是让你过来摆谱,说三道四,批判我们家的人!廖阿姨是佣人,可在我们心里,她是我们的长辈!连我哥都对她尊敬有加,你算什么东西!”
李想被楚蔓可怼得面红耳赤,急忙收敛表情,卑微下来,“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我也是好心,怕佣人看不起恩宁姐的出身……”
话说一半,又被楚蔓可怼了。
“什么恩宁的出身!恩宁的亲生父亲可是大名鼎鼎的艺术世家慕家!就算恩宁只是普通出身,她为人处事受人尊重,从不会拜高踩低,仗着身份欺压旁人!我们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敬重恩宁!”
李想一阵哑口无言。
她怎么忘了,恩宁现在是慕家大小姐,她姓慕,不再是云城那个平平无奇出身寒微的池恩宁。
就算恩宁还是之前那个池恩宁,她为人处事确实受人尊敬,是她比不上的。
李想咬了咬嘴唇,自抬身份失败,只好硬着头皮直奔主题,“恩宁姐,江南对你的一片赤诚,你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生了什么,可自从江南进来后,再没出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李想一大早就来汀兰苑找江南,见江南着急出门,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
她怕江南离开帝都,自此再找不到他,佯装被江南赶走,悄悄跟在江南后面。
她现江南来了恩宁家。
没一会,楚黎川开着车赶回来,神情焦灼,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院子里出一声巨大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