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一边啃沙拉一边将面前收到的上供零食塞进袋子里面去,打算等会儿回去路过云骑军宿舍的时候丢进去加餐,“你不能对我的年龄有一个正确认知吗?我现在才二十岁,别说是放在长生种里,放在短生种里面我这个年纪都没有从学校毕业,你不能拿看待天才的标准去估量我的智商,我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
指望一个眼神清澈愚蠢还在挣扎要不要上早八的大学生管理一个国家?
啊不,罗浮的体量比普通星球都大,这已经不算任务艰巨了,这是打算让刚出生的奶娃娃去手搓一个歼星舰!
闻言,景元轻笑,“要不要这么轻视自己?年纪小不代表一切,彦卿如今不过总角之年却已经能够成为守擂剑士,不知比过了多少修行百年的人,更遑论你呢?”
说到这里,景元又从程澈碗里抢了一个小番茄,“你虽然疯,但你的好处也是疯。”
他靠计谋让敌人手忙脚乱,但是疯子没有逻辑的落子同样令人手忙脚乱。
至于棋盘的规则,在程澈这里并不存在。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感觉你在骂我。”
程澈低声嘟囔着,撑着下巴看着下面正在比赛的人群,和委托星星上供不约而同贡献零食和信物的观众,平静道:“你不提工作的事情我们两个人现在可以下一下棋打时间,你要是又暗戳戳让我上班我现在就回列车帮姬子姐姐捞尸体去。”
景元挑眉,“五子棋?那你不如去捞尸体。”
“别的也行,我学一局试一局就行。”
程澈看着景元。
景元微微后仰身体,低声嘱咐彦卿去搬个棋盘过来,这才转过头和程澈八卦,“昨晚喝成那样,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报仇?有我能玩的吗?”
数百年来为数不多的宿醉,要么还债要么被灌,这个仇他景元也记下了。
“先不报仇,等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在他们看乐子的路上挖一个大坑,让他们变成乐子。”
程澈一本正经的压低声音,很是认真的诉说,“不过我最近打算趁着演武这段时间进行一点比较高深的学术研究。”
“比如?”
景元挑眉,接过棋盘摆在两人中间,似乎很有兴趣的询问,“如果有了研究成果,记得在表之前带上仙舟罗浮的名称。”
程澈瞥了一眼棋盘,在手机上搜索棋局规则,平静道:“我打算研究一堵看不见的墙,它横在我回家的路上,星神里面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触碰它,就算能够触碰,想要打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景元沉默一瞬,“你这是又疯了?实在不行我借用一下飞霄和怀炎将军的印鉴帮你一个乌鸦回家的通告?”
“不。”
程澈仔细看着规则,平静落子,“跨越那堵墙之后只有毁灭,一切都会变成二进制的代码,我要做的不是去,是让人来。”
话音落地,程澈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像是点穴一样瞬间怔愣,一双眼睛都变得茫然。
天空与棋局在此时消失不见,冰冷的机械在星海之中睁开了双眼,猩红色的光芒冰冷无情,金属反射出星轨与真相。
星神的威压跨越遥远的空间与高耸的等阶,祂投下了视线并送出了邀请。
程澈:……
程澈收敛心神,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棋子挪到合适的位置,“玛德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你现在看了我才不要对视,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