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道:“你刚不是说你们在家的时候种的就是这样的咸苦地,种了那么多年,现在也没让你们种,就是我外出的时候帮着管理,这样的活都干不来?”
男人犹豫,那年老的全程都没敢看周果。
周果继续问:“地里的活你们也不会?”
是啊,哪个地里刨食得敢说自己不会种地啊,农户不会种地,这说出去像话吗?
年轻男人还没说话,旁边那老的一昂头,坚定道:“我们会!东家,我们会种地,咸苦的地也能种!”
年轻男人大急,“爹!”
周果笑了,道:“行,这就很好,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人只得道:“这是我爹,大家都叫他张老汉,我叫张大福。”
周果点头,“我要出门几天,估摸着要去半个月,这半个月这块地你们要仔细照料着,浇水施肥除虫都不能少了。”
张大福一听,苦了脸了,这要是种坏了,东西都死了,他就是赔了这条命也不够啊。
张老汉却答应的痛快,地他种了一辈子了,难道还能不会?
就算是这是咸苦地,那他们也是种过的啊,还种了不少年。
周果心情很好,终于找了两人将这事交出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对邓婆子道:“嬷嬷,我今日要出门,大概要去半个月,你要不回苍山村吧?”
邓婆子摇头,“那可不成,太太让我来照顾你,我怎么能回去呢,这样,你不是要去外面吗,我跟着你去,你去哪我跟着去哪,这样一应饮食起居我都能照看。”
周果哭笑不得,“那怎么成,我又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各个府城巡查的,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或许成日都在路上,你年纪大了,又不会骑马,怎么吃的消呢?”
邓婆子不服气,“我怎么不成,我好歹也是逃过难的。”
周果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逃过难,但你要是不回苍山村就待在这里吧,我半个月后就回来了。”
说的不容拒绝,邓婆子不敢违逆,只得答应下来,主子决定好的事,就算是太太也反对不了。
周果吃了饭后,带上邓婆子准备的两身衣裳跟一包干粮就骑马走了。
鞭子一扬,四蹄一展,身下的马箭一样冲了出去。
周果握着缰绳,伏在马上,感受风呼呼从耳旁过去的声音,恨不得身下的马在快一点,真痛快啊!
她一口气骑了半个时辰才慢下来,从身前的包包里掏出一块肉干,一边嚼着肉干一边打马慢慢走,这个时候,路旁山野新绿盎然,山花点缀山野间,东一簇红西一簇白,霎是好看。
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果然,这生活啊除了干活还有享受啊,成天过的那么苦哈哈的,连一点赏花看水的功夫都没有,那简直是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