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敲天元,清脆的玉音缓荡开,似无意敲打,又像是在刻意提醒什么。
夜倾语沉默。
少时
又少时。
她瑰唇微开,“秘境的雪下了二千年,他的雪或许只此一次,就如他在稷下论道说的那句话,凛冬是春阳的前奏。”
“他?”
“嘴巴会说罢了。”
“就算他是这世帝体,但他还只是一个小辈,我呢也还是井森师兄的看法,要多吃苦,他太顺了。”
天机峰老祖眉蹙了又展,还是摇头。
“嗤——”
夜倾语蓦地一笑,伸手将几缕笑散的霜鬓撩到狐耳后,“你呀你,跟井森师弟一样,就是嫉妒他没有吃过你们这么多的苦……”
“我嫉妒他?我好歹也是当世圣人……”
“不吃点苦怎么能行?”
“我看,他还不如苍玄那小子,人家至少不会为情所困,杀伐果断,他倒好,整日在内帷厮混,哪有帝体该有的样子?”
老人哼唧了起来。
夜倾语退让一步,起身为老人续茶,“扶摇直上九万里,凌虚独尽五千年,这是他写的诗。”
“上下五千年呐。”
“有什么苦是没被我们这些老家伙吃过的?”
“他不是吃不了苦,正是看到要吃苦头,才不愿意吃,他可聪明着呢。”
夜倾语为徒弟辩解。
“哼,不过拾人牙慧,有点小聪明罢了。”
天机峰老祖还是信奉“强存弱灭,以杀证道”
那一套。
……
神山,
不只劫雷狂轰,神山中的意志也在激烈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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