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青灯,烛曳榻上影。阴云入眼,白尘心下有一刹悸恍,忽忆起三年前,二人在那青灯映雨,就一卷潮湿夜读的仲夏。
彼时的他。
当席坐骂来使,听不来劝。
这会。
阴云临檐下,墙薇摧摇,他莫名怕了。
轰!
远山,紫电树生。
“姐姐……“白尘贴凑过来,嗅着白岚鬓的幽香,轻喃开口。
这一语勾动白岚睫羽。
她忽想起,白尘这三年是病榻上躺过来的,到底还是个孩子,狐尾过缠白尘腰,轻轻开口道:“师弟不怕。”
一面说,一面微侧了侧头,让白尘从肩枕了下去。
“嗯……”
腻伏在白岚肩头,白尘乖哼了一声。
也许是药力在体内作的缘故,深吸了一口出裙幽香,白尘只觉眼皮重,萦绕在鼻端的薇香随着狐尾律舒律缩,飘忽起来。
不多时。
灵药宫内就只剩火炉边,财财追咬绒球小玩具所出的细微响动声。
啪!
一滴冰雨落砸檐瓦。
灵药宫幻生青幕。
风雨隔绝在外,喧嚣也灭阙阵。
簌簌几响。
白岚狐尾悄松,放枕白尘在腿,投看窗外,峰岩碎冰雨。
……
神山之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
望北楼。
石布拳砸长案,眼露狠色,“探子来消息,南廷挖出灵金了,还是大矿脉,这事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