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着眉冷声喝道:“那还不快去把人找来!朕倒要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德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低应和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长春宫,直奔太医院,生怕找人找得晚了,皇帝的怒火落到他的身上。
有了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去请,这次并没有让人等太久,小德子很快就将崔太医找了过来。
“回陛下,崔太医到!”
闻言,皇帝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崔利冷声道:“这汤药可是你给爱妃开的?”
崔利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是,是臣给敦妃娘娘开的药。。。”
皇帝冷哼一声,眼中似乎有寒芒闪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朕的爱妃下毒!你不想要命了!”
听到皇帝说的话,崔利吓得浑身都开始哆嗦,连忙低给皇帝磕头,声音颤抖的解释道:“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给娘娘开的药绝对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有毒啊!还请陛下明鉴啊!”
“哦?你说你没下毒?那为何爱妃的汤药中查出了毒素?”
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崔利,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赵思贤。
“对了,赵老,是谁查出爱妃汤药中有毒的?”
赵思贤犹豫了一瞬间,转头看了一眼温书棠,心中在纠结要不要将温书棠说出来。
察觉到赵思贤的犹豫,温书棠走上前低行礼:“回陛下,是我。”
看到温书棠的一瞬间,皇帝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萧奕卓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刚离京,他娶的妇人也是个会给他找事的麻烦精!
皇帝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小德子:“你去太医院找个可信的人来看看这汤药中到底有没有事!”
听到皇帝说的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尤其是赵思贤,苍老的脸上满是愤懑与气愤,似乎下一秒就要骂他了。
站在一旁的赵临鹤生怕自家爷爷说出什么得罪皇帝的话来,连忙站出来打岔。
“回陛下,臣刚刚现敦妃娘娘一直喝的汤药中被人下了毒,所以娘娘的身子才一直都不见好,甚至比之前更弱了一些。”
听到赵临鹤的话,皇帝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桌子,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汤药。
刚说出去的话就被人狠狠打脸,皇帝脸上笑呵呵的表情险些没挂住。
他抿唇将视线移到靠在床榻上眼眶通红的赵羽清,心中微微一怔,被她这泫然欲泣的样子惊了一瞬。
皇帝很快将心中那心猿意马的想象压了下去,板着脸声音沉沉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朕近日来忙于朝政,已经有些日子未踏入后宫了,竟然让爱妃受了这么大委屈,查!一定得严查,赵老您放心,朕一定找出毒害爱妃的真凶!”
皇帝这一番话直接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似乎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
皇帝作为一国之主,对于前朝后宫的事情就是不能全都知道吧,但也肯定都有一些了解,他这话无非就是想跟赵思贤说这件事跟他是没关系的。
赵思贤自然也知道他话中的另外一层含义,他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买皇帝的账:“陛下这话就不对了吧,老夫虽然远在京城之外,但却也听说过陛下盛宠淑贵妃的事情呢。”
听到赵思贤将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说,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也染上了几分不悦。
“那赵老的意思是朕故意放任爱妃被欺辱的?”
听着皇帝语气中的不对劲,赵临鹤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陛下误会了,爷爷也是担心敦妃娘娘过甚,这才一时心急说了这些话,还请陛下海涵,毕竟爷爷刚回京就看到娘娘受人如此欺负,护女心切这才如此,陛下心胸宽广,定然不会与爷爷计较的吧。”
听到赵临鹤的话,皇帝心中就算是有气也没泄了。
赵临鹤都这样解释了,皇帝若是还生气的话,那可会落得一个不体恤臣子心境不贤的罪名啊。
站在一旁看戏温书棠,听到赵临鹤说的话顿时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