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滢带着笑意,低声和林秀玉说了一句话就收敛情绪,“请您继续吧。”
夏金梅的问题是所有异人都感兴趣的,就连景家内部高层都好奇的抓心挠肝:“你为什么能如此奢侈的用异术?”
“额……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景滢苦笑,“不好意思,我对自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个问题不算。还有么?”
到哪都有这种天赋型选手,条件好的叫人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放肆。林秀玉有些受伤,险些将脑袋埋在胸前。
“好。”
林董纸皮下出低低的笑声,好像有指甲在抓挠木板,“你的所有异术都叫什么?”
不想回答显然不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工匠,狂徒,玩家,贪婪者。”
四种异术是目前异人能达到的极限,里没有最出名的血役术,却还是能写在澄明纸的实话,怎么可能?
明面上的三个人和暗处盯着的监视者都陷入了不尴不尬的沉默。
背包,procreate,血役术属于贪婪者的一部分,和工匠、狂徒、玩家这三个能力相比显的弱势,尤其是背包,已经成了现实和梦境的中转站——还要有罗耶娅在另一边帮忙。道理很简单,但景滢不认为纸役门人有魄力做出这种大胆猜测。
验证灵感占用了太多时间,反而忽略了不少基础却重要的东西,需要改一改。这个念头从景滢的意识中一闪而过后,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正事上。
“你与人官有什么恩怨?”
衡量了一下炸平纸役门的难度和后果,景滢没有打破规则:“涉及到我的个人情感问题,你换一个。”
“你与人官有什么恩怨?”
两个纸人好像化身复读机,直到得到答案才会解除状态的那种。景滢反而松了一口气,青色澄明纸湮灭,连带其记录的信息。
“走吧,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
景滢拉着林秀玉的手腕,在两根柱子之前撑开了一扇传送门,“这不对劲。”
“你与人官有什么恩怨?”
无数各种大小、各种颜色的纸张从四周的建筑里爆而起,大大小小的文字在上面翻涌。林秀玉几乎尖叫出声,反握着景滢的手,浑身颤抖。
【林秀玉无法想象能有人做到这眼前的一切。】
“人做不到。人官有可能。”
景滢脸色阴沉,“有什么不敢对我直接说,要用这种方式传话?”
厉景从纸旋风中走出,大氅上金纹流动,景滢看着眼熟却不认识。
“没办法,你不肯见我。”
厉景看了一眼林秀玉就险些把人吓得瘫倒在地上,“也不理我。”
“你现在应该完成表演,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不是管杀不管埋的人。”
景滢保持礼貌,将林秀玉拉到自己身后,“话说安百福还好么?”
“能让你问上这么一句,他就很好了。”
厉景似笑非笑,步履稳健的靠近景滢,“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