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北轻轻关上房门,走到了书桌前,然后转身。
“魂兮,归兮。”
他轻轻的念着,从衣袖中滑落一滴墨珠,将它缓缓抛向前方。在它落地的一刹那,它化成一团烟雾,然后慢慢聚拢,化成了一具人形。
“渃北,好久不见。”
“长公主,好久不见。”
“谢谢,我……”
“先别谢我,我虽然救了你,却也困住了你。你已化作了我的墨灵,在这一城之内,你可以自由行走。”
“无以为报,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你……”
“啊,以身相许?小北房间里怎么会有女声?”
渃北似乎看到了那所谓的黑线,和那只边飞边下黑点的乌鸦,有时候总是那般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可以呀!姑娘,是不是我家渃北欺负你了?告诉姨,姨让叔给你出气。这孩子有时候就是不怎么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说着渃宁看了渃阳一眼,又看了看门外斜放的扫帚。
渃阳迅抓起扫把,往渃北跑去。渃北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脚步一滑,连忙往窗口跑去。他轻轻跳上书桌,丝滑的翻了出去。
“算了,别追了,他迟早要回来的。”
“这臭小子,真的是越来越皮了。”
渃依瞪着眼睛,看了看屋内,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一时间她都不知该往哪去。
“早知道,我就不该出来,好好的在房间里呆着,不好吗?”
她静静地想着。
有时候的无奈,是话难以言明,事却已生,眼之所见,耳之所听,也许这就是事实,而非虚幻的猜想。
一句话的因果,可为黑,亦可为白,可理清,却难以言明。
生活好难,真的好难,还是先跑出去躲会吧!
“咦,渃北,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最近在抓刺客,没事少出门。”
“哦,我最近想去城西的外公家去走动走动,不知道这行不行?”
“都可以呀!只是最近盘问的人有些多,比较麻烦一点罢了!”
“哦哦,那就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再会。”
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跑,那样就能默认了这事儿,也能少些事。
他边走边回忆,那一年他们第一次去钓鱼,他得到第一竿的鱼获后,便一直空空空。当他以为不会再中时,却勾到了一个重物。
也就是她,一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她在逃跑的途中跳入河中躲避追兵,却嘀咕了自己的实力,最终慢慢的沉入河底。
她以为生命就此结束,她却感知自己被一点点的拽动,等她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岸边。
她第一次知道了生命的可贵,正当它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一双手,轻轻按了按胸口,抱她侧身,轻拍她的后背,然后她开始无意识的吐水。(一切非规范操作,仅小说剧情需要)
她慢慢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两个半大的小孩,他们紧紧的盯着自己。
“她会不会是鱼变的呀?”
“易武,你傻了吗?是鱼的话,怎么会呛水呢?”
“哦,那她就是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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