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澜义拧眉:“我一般不与妇人一般见识,谁叫她实在可恶?
她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以后每天让人去她家墙头抛钱袋!”
话音落下,便有侍从忍不住笑出声。
有侍从竟认真分析:“铜板的声音,应当更清脆好听!”
“金子和玉的声音,那才叫好听呢。”
有近侍道。
“可是,那刁妇定是没见过金子和玉吧?敲给她听,岂不是便宜她了?”
“……”
楚安澜正要附和,见叶宛卿微蹙了眉头,立即正色斥责侍从:“都瞎说什么呢?
我随口一说,你们怎么都越说越带劲了?
本世子有仇当场报,有气当场撒。
仇报了,气撒了,此事就翻篇了,不必跟一个农妇计较。”
侍从们连忙称“是”
。
蔡婶打量着他:“这位公子不仅生得一等的好看,做事更是堂堂正正,充满正气。
我听说临安城来了个京城的世子,漂亮得不像话,就是你吧?”
“啊?”
楚安澜摸着头,佯装苦恼:“漂亮?临安的百姓都是这样夸我的么?”
楚安澜打小便知自己生得好看。
京中的那些世家子夸他漂亮,多的是带着奚落、嘲讽和阴阳怪气之意。
起初,他常被气哭。
后来,敦亲王就告诉他:“你本就生得好看,是西魏最好看的小世子。
别人说你漂亮,你就躲起来哭,同夸孔雀漂亮、孔雀就把自己毛拔秃了有何区别?
拔秃了毛的孔雀,以后就真的没人再喜欢了。
同样,哭丑了的小世子,也不会有人喜欢的。”
年幼的小楚安澜抹着泪:“可我就算是不丑,他们也不喜欢跟我玩啊。”
敦亲王给他擦了泪:“这世上,多的是喜欢和漂亮的人玩的。
你努力活得漂漂亮亮的、开开心心的,他们定上赶着跟你玩……
听父王的,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该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别搭理那些丑孩子……”
后来,他的玩伴果真越来越多。
……
楚安澜收回思绪,耳尖微红。
忽然,身旁传来叶宛卿的轻笑声。
他耳尖又红了几分,怪不好意思地问:“卿儿,你又是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