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身旁的被褥已经凉了。
楚安澜似乎早就起了。
她掀开被褥,坐起身来。
大抵是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微掩的雕花木窗忽然被从外面拉开。
窗口,露出楚安澜笑容灿烂的脸:“卿儿,你醒了?”
昨夜饭吃得晚,消完食已是深夜,睡得又迟,叶宛卿还有些乏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世子去晨练了么?”
“是啊!”
楚安澜趴在窗沿下看着她:“小舅子不是说,我懈怠了么?
趁着他在,我可得勤快练练,免得他回京之后和岳父告我状。”
叶宛卿唇角微抽动。
她起身下床:“世子若不愿练,就不必逼迫自己去练,辰曦那边,我会提点他几句,不让他告诉父亲。”
练武的意义,一为强身健体,二为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或身边人。
若是为了应付人而练,那就没有练的必要了。
折磨自己,又达不到提升效果。
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楚安澜依旧趴在窗沿下:“那不行,我还是要好好习武的。
身轻如燕,才能去摘岩蜜。”
摘岩蜜?
看来,他当真不是随口一说……
叶宛卿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今日,我安排侍从去买两本《西魏风物志》和《临安风物志》回来。
闲来无事时,世子可先将岩蜜的采摘过程看了。
看完之后,我再带世子和辰曦去拜访采蜜人。”
楚安澜笑吟吟:“好啊!”
洗漱更衣后,叶宛卿才出了院子。
她问:“二哥和辰曦醒了么?”
“二公子辰时便起身,带着公文去驿站了。”
樱香道:“他说,早膳不必等他。”
“离京了还要点卯啊?”
楚安澜咋舌:“赶了这么多日的路,都不让人休息一日的?”
“毕竟礼官在。”
叶宛卿缓声:“来的还是年事已高的礼官,好歹得做做样子。”
楚安澜低声骂了一声“老顽固”
。
望着摆了一桌子的精致早膳,他问:“辰曦呢,还没起?”
瑶霖在一旁小声道:“二公子让属下来同郡主和世子说一声,他困得很,起不了身……”
“他起不了,你不会把他拽起来么?”
楚安澜望着满桌佳肴:“昨日,是他自己说今晨要吃蟹肉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