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锲而不舍:“都有事,都有事。”
舒迎昼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在宋执梳那里的形象,傻到了让她觉得她刚才的那句话可以让他相信的地步。
他静静和她对视,里面安静、死寂、了无生趣,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和她的眼神被打动什么。
不过一分钟后,还是他自己主动移开了眼眸,没有动摇:“宋小姐不必这样说,我今天的工作已经确定了,和我去游乐场没有什么好玩的,肯定不如宋小姐的任何一个朋友有趣。”
宋执梳顿住,目光变得有些哀怨:“舒先生,我打扮的这么好看,话说得这么好听,你也不去啊?”
她话里没有对他的抱怨,听起来只有不开心。
舒迎昼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摩挲,他垂下眼眸,良久,又突然问她:“为什么非要是我?”
觉得他可怜吗?觉得他需要这些东西来被温暖吗?
“喜欢你呀。”
她干脆利落地回答。
她现在已经可以把这三个字毫无负担地说出来了,因为舒迎昼从来不会相信。
舒迎昼确实不相信,他已经把这句话当成宋执梳的口头禅了,那种对谁都可以说得出口的话。
不过,他的情绪经过半个月已经有了些不同,从一开始就算是很多人听说过也没有关系,到现在听了之后已经开始不停想象她对别人说这几个字的样子。
他面上不显,却更加坚定:“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你和其他人一起去的话,会更开心。”
说罢,他低下头看电脑,是拒绝再次交流的信号。
宋执梳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也恼了,她站直,却仍然没有失掉面子,只是微微笑,是一个很精准的微笑弧度,却怎么看怎么敷衍,说的话也是这样:“好的,麻烦你了,我去看看我其他的朋友有没有时间。”
她转身,拉开门,步伐不紧不慢地离开,中间遇上了楼承,和他笑着说了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门还没来得及完全关上,楼承一脸懵逼地端着宋执梳的杯子进去,小心翼翼问:“总裁…?宋小姐怎么了?”
舒迎昼头也没抬,冷漠回答:“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楼承已经跟着宋执梳不怕他的冷脸了,举了举手上的杯子:“那这杯柠檬茶怎么办?”
舒迎昼手一顿,仍然没有看他,可睫毛却压了下去,遮掩住其中深沉的思绪。
宋执梳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回自己的店,仍然保持着自己完美的人设,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心情不好。
和所有人打完招呼,她坐在沙发上发呆,忽然被人弹了一下脑瓜。
她吃痛地“嗷”
了一声,以为是哪个好朋友,微笑着抬头,却看见一张邪魅狂娟到了极点的脸,和那上面的玩味笑容。
她的脸顿时冷了下去,揪着他的耳朵骂了声:“宋知亦!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