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位列九卿,没一个不是人精的。
蒙毅的话虽然与之前李信说得差不多,但绝不会是简单字面上的意思。
黄品仔细咀嚼了一下,品出两个意思来。
一是违抗皇命上,别人没法说话,还得指望政哥开恩。
二是对月氏动手的理由要更充分一些,期间计划接二连三的改变更是要美化一下。
不能让人看出是临时拍脑袋决定的。
若让某些人坐实了他是有名无实,肯定会被一杆子打翻再也起不来。
不过黄品对于这一点并不太在意。
了解大泽上的月氏人就等同于了解走廊上的月氏人。
在装备与战力上,低了左军不止一个等级。
唯一的优势就是马匹众多,马技上要好一些。
可如今有了九原,有了西北新地,有了大泽,大秦已经不缺马。
有了马镫后更是将骑马的技术给弥补上。
眼下大秦军中将士更是最为斗志昂扬,对军功最为渴望,最是睥睨天下的时候。
再解除掉与六国之战时的一些军律,以及刻意营造出背水一战的氛围。
估摸这仗能打得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即便廊地上两兄弟的兵力占优,黄品也不担心会出什么大状况。
至于蒙毅的第一个意思,根本就不用这样隐晦的表达。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要有这样的操作。
毕竟违逆的政哥,肯定是要竭力让政哥消气不追究罪责。
蒙毅之所以还是点出来,显然是与之前说话阴阳怪气时预料的一样。
还是多少不相信之前李信的说辞与他的真实用意。
其次旁人能不能帮,敢不敢帮,也在于他的潜力与获取的好处值得不值得。
琢磨到这,黄品将白玉的书信掏出来对蒙毅晃了晃,“我现在不单是公事上麻烦缠身,后院也有起火的苗头。
白玉让我的嫡长子不能有胡人血统。
可不管合不合规矩,塔米稚也是我的夫人。
她们两个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另外,这还不是最棘手的。
将来若是两人都诞下了男丁,那才最要命。”
见黄品提这些不着调的,蒙毅眉头拧了拧,接口道:“你能不能熬到那时候都两说。
况且男丁多些家族才会兴旺,这有什么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