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别离,再相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短了说要二三年,长了五六年,甚至是七八年都有可能。”
收回目光看向黄品,李信神色带着担忧道:“其实你在领兵上太耀眼并非是什么好事。
而且你这几年行事实在太顺了。
我有些担心李斯会使手段让你去南边。
若真是如此,不单烟瘴就够你受的,那边你也没个知底的人。”
沉吟了一下,从案几底下翻出一摞纸张,李信边研磨边缓声道:“南军那边最初倒是有些相熟的。
可到来了如今,死的死伤的伤,没剩多少可以完全信任的。
不过聊胜于无。
先把信给你写了你带着,用不上是最好。
真若是有个万一,省着耽搁时日。”
黄品虽然点点头没拒绝李信的这份好意。
不过却认为这个可能性极小。
南边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任嚣与赵佗又刚在那边竖起威望不久。
如果政哥不追究他擅自动兵,他的爵位与官职必然要再升一升。
以他的级别再给派到南边,其实并不太好安置。
顶了谁都不太合适。
若是给两人做副手,那两人并没有立过灭国或者是指挥大规模歼灭战的功勋。
相处起来必定会很尴尬。
黄品觉得政哥不可能不考虑这些。
他回咸阳最大的可能就是暂时被安排个位置看似很高,但却并不太重要的职位。
类似幕僚一样,给政哥充当智囊团的一员,有事没事研究研究大方向。
点头应下李信的好意,黄品便改了话茬道:“不管离别多久,总归是离别。
想吃哪一口告诉我,我这就去给您烧。”
“啧啧,你主要是想给白玉烧饭食吧。”
见黄品并没有担心的样子,还改了极为轻松的话茬。
肯定是琢磨过这个可能,心里早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李信也跟着放松下来,调侃了一句后,拿起笔刚准备边写信边再说些逗弄的话,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向大车外望过去,见是孟西与十几个看穿着像是领的月氏人急匆匆的过来。
“早间刚走,这就回来了?”
黄品看到不但孟西回来,聂折也跟在身后,比李信还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