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波磨那边有了一定,将兵权完全交给李信。
不管是回到王城还是启程奔向西方道,办完正经事以后基本都在和白玉与塔米稚昏天黑地。
属实是有点荒唐,也有点过分。
不过他这一次回头并不是看已经化成一个黑点的塔米稚。
而是再仔细看一看有着特殊感情的廊地。
毕竟写归义军题材的小说时,一直都很想亲自到河西走廊看一看。
但奈何他的业务区域不包括甘肃,全都是按图索骥的安排主角的种种剧情。
这一次踏上河西走廊,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
其次,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好说,甚至是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对蒙毅的调侃,黄品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喟然长叹道:“不知道旁人如何,我现自己是个贱皮子。
最初归咱们大秦的时候,上阵厮杀想都没想过,就是想做个富家子过个安生日子。
可不知道怎么就成了武人。
并且不住营帐,不领兵琢磨琢磨敌人,心里就空唠唠的。”
抬手指了指脚下,黄品继续道:“不光与塔米稚离别不舍,对脚下的廊地也极为不舍。
这一次回咸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领兵了。”
“你才多大的年岁,说得跟个经年厮杀的老武人一样。
况且能以郡尉之职领兵行灭火之战,你不说是独一份也相差无几。
这话在陛下给你将军封号之前少说,不然太尉府里的那些将军怕是要合起伙来揍你。”
蒙毅按家学传承也是个武人。
知道领兵的人上阵久了,最怕的不是战死,而是因病卧床或是再没了战事无所事事。
能理解黄品的心境。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始终认为黄品最大的才能在于治国。
看似调侃,实则是在劝慰的说了两句,蒙毅同样扭头望了望身后的旷野,对黄品嘿嘿一乐,继续道:“孟西已经压上去,估计赛塔挺不了多久。
咱们到了咸阳之时,恐怕战事也就打完了。
而河西这边平定下来,你怕是真会一语成谶。
不过这怪不得旁人,只能怪你自己打得太快。”
“我如何谋划的您最清楚不过,可不是我打得有多好。”
耸了耸肩,黄品既无奈又满是唏嘘道:“好战必亡,忘战必危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月氏人安稳的太久了,把骨子里的血性已经丢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