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蒙毅想起黄品斥责扶苏的场景,咧嘴笑了笑,对嬴政继续道:“黄品看不上淳于越并不是没有缘由。
用他的话来说,人的天资不同,光学一堆的道理而不去亲自做些琐事,永远都是纸上谈兵。
另外这小子的胆子,一次比一次令人出乎意料的大。
就连陛下都拐弯抹角的给连带了几句。”
顿了顿,收了脸上的笑意,蒙毅正色道:“这一趟西行,黄品的性子算是摸得清了。
能让他无比胆大的,皆是为国之事。
哪怕是豁出性命去,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伸手从佩囊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玻璃把件递给嬴政,蒙毅眼中透出复杂的目光道:“能让他有些私心的,只有财帛。
可为了平定月氏,这等秘法都不再藏着掖着。
直接用来收买月氏的那些领。
论对大秦的忠心与殚精竭虑,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比得上归秦才几年的这个小子。
此子归秦,当真是大秦泼天幸事。”
“晶莹剔透的水玉不是开于山中,而是这小子鼓捣出来的?”
关于黄品斥责扶苏的说辞,嬴政收到的传信里一字不差。
仔细琢磨了一下其中的道理,嬴政也开始有所反思。
蒙毅说提起这个话茬,嬴政没有任何不满,还是一副笑吟吟的神色。
当接过晶莹剔透的小把件,以及听了蒙毅后边说的话,嬴政大吃一惊。
低声惊呼过后,把玩了几下手里的小把件,嬴政哭笑不得道:“不但骗朕,还耍了小心思。
这是把朕当成强抢的贼人了。”
蒙毅先是哈哈一笑,随后朝着伙房指了指,同样哭笑不得道:“其实这事可提可不提。
但他非要我与陛下说一说情,打造的水玉的秘法还由他来传家。”
嬴政神色先是一滞,随后来回变换了一阵,表情极为丰富道:“我怎么分不清这小子是真爱财,还是要学当年的王翦呢。”
蒙毅摊了摊手道:“都有,而且依我看前者还要更多一些。
不过些都是他应得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小心。”
见嬴政只是样子唏嘘的点点头,并没有应声,蒙毅不再继续这个话茬,而是转回正题道:“廊地东西近两千里,南北最宽处五六百里。
南抵羌人,西邻摇摆不定的城邦小国,北拒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