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突然指着地上:"大人,您看!"
军官低头一看,地上赫然是几枚弹壳——刚才骑兵们射击时掉落的。
"这是何物?"军官捡起来,疑惑地端详。
灌木丛里,周士的手已经按在了手雷上,随时准备拼命。
刘秀却轻轻按住他,摇了摇头。
就在新军军官准备下令搜查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军官脸色一变:"这荒郊野岭的,别是遇上狼群了!撤!"
巡逻队匆匆离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刘秀微微一笑:"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
经过一天急行军,刘秀的先锋军终于抵达昆阳外围。
远处,新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蔽空,鼓声震天。
刘秀举起望远镜,目光冷峻:"明日,便是决战之时。"
众人握紧武器,眼中战意燃烧。
昆阳之战,即将迎来惊天逆转!
周士掏出口袋里的镀金怀表,表盖上倒映着初夏的阳光。定陵校场上一千骑兵齐整列队,战马钉着蹄铁踏出金属脆响,看得郾城来的五千汉军直揉眼睛。
"这马蹄上镶的是何宝物?"校尉李轶伸手要摸,战马突然甩头露出嘴里钢制衔铁,惊得他踉跄后退。周士憋着笑递过望远镜:"李将军试试这个。"
李通把铜管凑到眼前,十里外新军大营的旌旗突然近在咫尺,吓得他险些摔下点将台。刘秀抚掌大笑:"此乃二姐夫所造天眼神器,今夜就靠它端掉新军斥候。"
接着刘秀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刘秀身先士卒,亲自带领一千骑兵充作前锋,大军交给宗佻带领。
邓晨终于见到了严光,于是加上白芷、墨云风、薛桂这五个终于汇合,他们跟着刘秀的先锋军赶回昆阳救援,一天的急行军,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也有一些危险的事,
三更的梆子声在沘水河畔回荡,二十骑黑影如幽灵般穿行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刘秀突然抬手示意停下,众人立即勒住马缰,战马喷出的白雾在寒夜中凝结成霜。邓晨敏锐地注意到刘秀的右手食指在轻轻敲击马鞍——这是他在紧张时不易察觉的小动作。
"风向变了。"严光突然低声道,他灰白的胡须在夜风中微微颤动。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本拂面的北风不知何时已转为东南风,将他们的气息悄悄送向敌营方向。刘秀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有站在他身侧的邓晨看得真切。
周士从怀中掏出望远镜时,金属镜筒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光。他急忙用披风遮挡,却还是晚了一步。镜片反射的月光如同黑夜中的萤火,在芦苇丛中划出一道银线。远处哨塔上的士兵猛地转头,火把的光亮在他惊疑不定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何人夜游?!"哨兵的喝问如炸雷般响起。刘秀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看见哨兵手中的火把已经转向这边,火光正一寸寸蚕食着芦苇丛的阴影。邓晨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他看见身旁的白芷已经悄悄握紧了腰间的燧短铳,指节因用力而白。
千钧一之际,刘秀的右手突然握紧了腰间的燧手枪。邓晨注意到他握枪的姿势很特别——拇指紧扣击锤,食指轻搭扳机,这是现代特种部队的标准持枪姿势。这个穿越者才懂的小细节让邓晨心头一热。
"舂陵刘文叔在此!"
随着这声暴喝,燧手枪喷出三尺长的火舌。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起满滩水鸟,扑棱棱第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