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也省得你两头跑了。”
郑令文甩出这么一句话,陈军听了,心里暖乎乎的。
字不在多,在于内容含义。
得到郑令文这句赞赏之语,陈军浑身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原本佝偻的身体,立刻变得挺拔起来。
就连走路都带风声,双腿轻便有力。
长长的走廊,感觉几步就到了电梯间,一点都不费劲。
转眼又过去两日,这天下午,雷国杰的办公室,迎来简来意的拜访。
都是老熟人了,雷国杰亲自在门口迎接。
二人握手寒暄几句,雷国杰客气的将简来意让进沙里坐下。
等秘书奉送上茶水退出后,简来意叹了口气,“厉省长离开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他的话,说到雷国杰的心里。
没有外人,雷国杰深有感触的说道:“不瞒来意书记,我正在打听这方面消息。”
“只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厉省长正陪着沃宁王储参观访问,看不出别的。”
简来意微微颔,“我本想和厉省长联系,却不好在这种时候打搅他。其实我倒认为,厉省长没有问题,最多叫他过去了解情况而已。”
雷国杰递过去一支烟,给简来意点着,伴随渺渺升腾的烟雾,他颇有深意的说:“个别人心怀鬼胎,夸大其词,想要搞事情,正应了那句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而郭书记又偏听偏信,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厉省长,直接上报,使得厉省长陷入被动。”
既然雷国杰把话挑明了说,勾起简来意的不满。
顺着话题,也表了他的感慨。
“厉省长到洛迁省工作两年了,励精图治,把全省各项工作理顺得有条不紊,做出来的成绩有目共睹。”
“我想,上面全都看在眼里。何况,他和冷副总也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熟人关系。想在厉省长男女问题上做文章,有人纯粹打错了算盘。”
雷国杰深有同感,“来意书记说得对,厉省长不贪不占,每天工作很晚。除了正常公务应酬之外,三点一线,纵然我们想要找他出来坐一坐,都很难。”
“是啊。”
简来意感触回应,“我从政三十年了,接触过的领导很多,像厉省长这样一门心思只想干工作、为老百姓做事的人,凤毛麟角。”
“可偏偏有人打他的主意,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二人有来有回的说着话,嘴上不提名字,可心里都知道,他们说得那个人是谁。
也难怪他们义愤填膺,为厉元朗叫屈。
不管咋说,遇到一位好领导不容易。
上行下效,厉元朗公正廉洁,也带动简来意和雷国杰纷纷效仿,激起他们骨子里的正义感和责任心。
若是厉元朗真有个意外,这是他们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因而,借着聊天机会,点牢骚,也是人之常情。
聊了半个小时,二人意犹未尽。
相约晚上下班后,叫上王若勋、祁仲模和田泽,找个地方畅饮一番。
雷国杰提议道:“要不通知初部长一声,上次在小组会上,初部长可是挺维护厉省长的。”
“我看可以。”
简来意点头应允,“初部长和厉省长是老同事了,有过两次合作。据说,初部长调入体总,还是厉省长的意思呢。”
“这样吧,地方我定,通知的事,就有劳你雷部长了。”
雷国杰呵呵一笑,“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说定了,晚上见。”
于是,简来意起身告辞。
雷国杰正要送他,简来意的私人手机突然响起。
一看号码,却是祁仲模,不免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是仲模。”
当着雷国杰的面,简来意接听后,将手机贴在耳边,半开玩笑的说:“仲模,我和雷部长正念叨你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你真是不抗念叨。”
不知祁仲模那边说些什么,简来意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并冲着话筒质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