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躺,起初倒没什么,但毕竟夜已深了,林长卿也累了一天,渐渐有了困意,眼皮不住地打架,头也快支撑不住了。
郑安雅见他困了,用手指敲了敲他的交椅,道:“这张椅子可以放倒的,要不你躺一会儿吧,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林长卿起身摆弄了一下那张交椅,果然放倒之后和普通的单人榻没有区别。他就势躺了下来,没过多久就困得闭上了眼。等到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林长卿惊恐地现自己不在渤海国的大帐中时,像猫被踩了尾巴一般地弹起身,一抬头对上了正在洗脸的郑安雅。
“你……我们……我……”
林长卿这才想起昨晚生的一切,一时语塞。
“怎么了?”
郑安雅看着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偷偷用面巾盖住嘴角上的笑意。
林长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得走了。”
话音未落,他披上外袍风一般地逃出了大帐,也不知听没听见郑安雅的那一句:“先用早膳如何?”
一路逃回自己的大帐,林长卿依然惊魂未定,他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做贼一样的感觉了。他刚坐定茶还没咽下,林长晔就挑帘进来了,呛得他咳嗽不止。
林长晔见他仍是昨天的装束,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林长卿不作声。
林长晔叹了口气道:“哥,我不是刻意打听你的行踪,只是侍卫现你昨晚一夜未归,怕你出事才让我来找你的。”
林长卿依然不说话。
林长晔忍不住了:“哥,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我听说是西帝半夜找你去,然后呢?你就在她那里待了一晚上?”
林长卿长出一口气,叹道:“不然呢?”
“你……你和她……没生什么吧?”
林长晔犹豫着问道。
“当然没有!”
林长卿道:“我困了,想着在躺椅上稍稍躺一会儿的,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那,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长晔问。
“没有,你想什么呢?安雅是正经人。”
林长卿扶额道。
林长晔叹道:“哥,你可想过昨晚你二人共处一室的事会在两国的舆论场上引起多大的波澜吗?”
林长卿脸上闪过一阵惊慌,随后忐忑地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当然,这种事传得最快了!”
林长晔没好生气地说,“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林长卿道:“我已在两军阵前说过,会在战争结束后与安雅完婚,那就抓紧办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