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峦道:“是小女荆儿。”
“你竟然还有个女儿?名字是哪个字?”
郑安雅好奇地问。她只见过柏崇峦的儿子柏云渊,这个女儿竟从未听说过。
柏崇峦道:“是荆棘的荆。小女出生的时候父王吩咐:不要养得太娇气,要让她过过荆钗布裙的日子,所以起了这个小名。”
郑安雅略微皱了皱眉。柏崇峦看在眼里,赶紧解释说:“臣的一儿一女都是这般养的。”
又唤荆儿出来见礼。荆儿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装束如母亲一样地简朴,看起来约摸十二三岁,她给郑安雅和段知书行过礼之后直往母亲身后藏。
郑安雅笑着问她:“荆儿几岁了?”
她也不说话,还是柏崇峦替她回答:“今年十二岁。”
郑安雅又问:“怎么不去学堂,一个人在这里读书?”
柏崇峦道:“学堂是为宗室的男孩们准备的,荆儿前几年也请过闺塾师,后来母后说东宫不宜有外人出入,就辞了。如今她想读书就让内子教她。”
郑安雅不解道:“宗室不为女子另办一个学堂?”
柏崇峦无奈地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只教男子读书,女子除了女红之外不学其他的。荆儿能读书还是源自须弥国宗室的习俗。”
郑安雅这才想起来柏崇峦的母亲似乎也姓陈,是须弥国的宗室女,便随口问道:“哎,如此说来,你的妻子与母亲是同族?”
“是。”
“不是……”
柏崇峦夫妇竟然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郑安雅挑了挑眉。柏崇峦只好解释道:“内子与家母同为须弥国宗室之后,但已出了五服。”
“哦,原来如此。”
郑安雅见二人似乎对这个问题有所回避,便不再追问。她笑着对柏崇峦说:“我们过几天就要回高昌国,太子妃和小翁主一起去可好?”
“这……”
柏崇峦与妻子对视一眼,答道:“那犬子怎么办?他才十岁,父王绝不会让他去高昌国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
“哎呀,去玩玩嘛,又不长住。”
郑安雅笑道,“不是我说,长乐国本来就小,太子妃和小翁主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我们那儿有很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去看看好不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我呢!小世子更不用担心,你爹娘拿他当眼珠子一样对待呢。怕什么?”
“柳莺,荆儿,你们想去吗?”
柏崇峦回头问妻子。太子妃陈蕊莺和荆儿望着他不答话,但郑安雅看得出来她们是想出门的,尤其是荆儿,就差把“我要去”
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