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梦境,但却有些太过真实,裴云华只觉得自己的腰肢都有些酸,双腿都绵软无力。
羞死人了。
裴云华瞬间就觉得自己不纯洁了,不干净了。
她将脸埋在被子里,很想哭。
但真的很累。
没过多久,她不知不觉竟又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她从那画舫下来,找不到那少年,有些惆怅。
突然之间有熟悉的笑声从码头的一侧传来。
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下了马车。
三皇子!
她浑身都颤抖了。
她一低头,心稍安。
所幸身上的衣衫穿得好好的。
却只见三皇子和平时一样哈哈笑着,然后在她身前转了个圈,摆了个姿势,然后伸手一脸傲然的点了点头顶,“云华,你看我新买了一顶帽子,好看不好看?”
裴云华往他头顶一看,只看到一顶绿得亮的帽子,似乎是用翠鸟的羽毛做的。
“我…”
她羞愧得不能自己。
但三皇子却把帽子一摘,一脸狞笑起来,“这个帽子好看不好看,你给我看清楚了!”
“啊!”
她一下子又吓得叫出了声,又被吓醒了。
因为她一眼看到,三皇子帽子一摘下来,头都是绿的。
……
上官昭仪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裴云华的梦境太过凶险,一会被她追砍,一会看到三皇子连头都是绿的,不够真实,所以一下子吓醒之后很容易分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但她陷于这门真气法门太久,而且真实世界被囚于竹楼,太过苦闷,她反其道而行之,反将梦境视为真实,时间一长,她这梦境就越来越真实,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越是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更何况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床边,一脸严肃的顾留白。
她便忍不住羞怯的一笑,“你这冤家,一脸严肃的做什么,又想我扮演什么角色?你演官家,我演一个偷情被抓的小媳妇,你是准备用什么法子审我?”
“??”
顾留白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弄的什么真气法门,如此的霸道,都能让上官昭仪这样的?
“上官婊婊!”
一声狮吼打破了延康坊的寂静。
雀鸟惊飞,上官昭仪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云蕖?”
她看到了气得浑身抖,脸色煞白的裴云蕖,手里的剑都出鞘了大半。
“你…你!”
裴云蕖平时也是个小机灵,但她也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自己都在这站着呢,竟然直接对顾留白说这样的话。
那什么冤家,什么扮演角色。
光是这声音,就骚浪的不行!
我裴云蕖真的是眼瞎了啊,怎么以前就让这骚狐狸精成了闺蜜!
她是气得脑子都糊涂了,只恨昨夜自己带阴十娘出去见世面没守在这里。
但上官昭仪脑子却转得快,更何况她脑海里如何对付裴云蕖已经预想了千遍万遍。
她眨了眨眼,珍珠一样的眼泪就顿时沿着眼角下来了,“云蕖莫怪我,我中了歹人的计算,快被这真气法门折磨死了,我身不由己,这真气冲击上来,我都想杀了我自己。快快快,你一剑将我杀了,好让我少受些折磨。”
她对裴云蕖也是拿捏得很准。
更何况在她昏迷之时,顾留白就对她说过这上官昭仪的真气好像出了很大的问题。
看着上官昭仪这眼泪一掉,一心求死的模样,她的心就一下子软了,好奇心也被瞬间勾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顾留白看了上官昭仪一眼,又看了裴云蕖一眼,心想少女啊,你又被人拿捏了啊,她挤眼泪的样子有点假哦,你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