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难道天生如此淫荡,虽说那绿眸的确是让我心动不已,但我毕竟已有婚约,怎么能做这样的梦,这教我如何是好!”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裴云华也不是愚钝的人。
但她毕竟借助丹药一举突破到六品,而且修行这阴欲经的真气法门也没有多久,哪怕聪慧如上官昭仪,也是修到六品之后,花了很多时日才慢慢现是这真气法门有很大的问题。
……
上官屏虚站在朝参的队伍里头。
他的身份在整个大唐的官员里头算是高的。
他能够站在殿里头。
哪怕殿里头的空气比较污浊,尤其是很多武官不知是故意的,还就是这样的习惯,早上修炼了自己,浑身臭汗的也不洗洗,换了身外面的衣衫就来早朝了,那味道真的够熏人。
但能被这些三品官阶的武将熏,那也是荣耀。
上官屏虚很珍惜这份荣耀。
世上有学问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每年能够参加殿试的,都是万中无一,满腹经纶的天才。
关键这种天才还和地里的庄稼一样,一茬接着一茬,每年都能出来一波。
只是无数个这样的天才,一辈子颠沛流离,不管付出了多少努力,哪怕在一些州县做出了骄人的政绩,却也始终没有资格站在这殿里头享受这种荣耀,那是因为他们始终忘却了一点。
大唐是所有唐人的大唐,但更是李氏的大唐。
唯有真正能替李氏分忧,能事事顾及到李氏利益的官员,才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员。
而且能够站在殿里头是一回事,能不能够站得久又是一回事。
要想站的久,在上官屏虚看来,需要仔细考虑清楚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庞大的大唐帝国就像是道路上行驶的一辆巨大的马车。
每一个大员,都是这辆马车上的零件。
每一个大员,都必须想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必须想明白自己在这辆马车上的作用。
上官屏虚早早就看透了。
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皇帝真正要让他做的,只是调和武将和文官矛盾的和事佬。
就是两边都劝劝,让两边都不要过火。
有些文官针对武官过分的地方,也稍微摆点道理出来,让文官收敛一些。
武官太过分的时候,便硬着脖子据理力争一下。
有时候想想也挺悲哀的。
自己这种人在殿中也不在少数,而且也不是更替不了。
但很多时候回到家中,看着自己的府邸,看着丫鬟们端上来的精美吃食,睡在锦绣褥子上的时候,这种悲哀就没了。
满腹诗书,最后落个舒坦,不也挺好?
以至于三皇子的人暗中给他传口信,让他早朝结束之后,去延康坊要人,他心中都没有什么不快。
只是在心中吐槽上官昭仪不懂事。
耍什么小性子?
生这一副好皮囊,不是给男人睡的,难道是要做个手艺人?
全天下的男人,只有李氏是真龙。
你犟什么呢?
嫌弃没有名分?
凭你的美貌和脑子,再加上你爹的暗中活动,名分不是迟早的事情。
伺候人不会?
那些个没读过多少书的陪人喝花酒的姑娘,都能够将多少才子哄得倾家荡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