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骥听闻此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他素闻曹鲲的作风,心中很是无奈。
他叹了口气,用官话敷衍地打孟金宝等人:“诸位放心,本官会酌情处理此事,但曹鲲身为县令,其行事自有其道理,诸位还需耐心等候。”
孟金宝等人听后,却是气愤填胸,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地声讨着曹鲲的罪行。
有人高声喊道:“曹鲲若是不归还我等家产,我等便去玉京告状,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常由龄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对这些贪生怕死的商人满心鄙夷。
“诸位!”
徐自骥抬高声音:“本官知道你们心中焦急,但你们不能急,曹县令身担重任,此次羟人之乱,若非曹县令身先士卒,奋力平乱,汉平恐怕已沦为废墟,因此,在处理此事时,还需考虑到大局,本官会尽快与曹县令沟通,力求给出一个令诸位满意的答复。”
孟金宝等人听后,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碍于徐自骥的身份,也不敢再过分纠缠。
他们互相看了看,最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郡守府。
然而,走出郡守府后,他们心中的愤怒却并未平息。一行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继续声讨着曹鲲的罪行。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去刺史府!”
“对!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我家百年基业,不能就这么被曹鲲所夺!”
郡守府内,徐自骥对着常由龄苦笑道:“瞅瞅,瞅瞅,这便是曹鲲的所作所为,吃相也太过难看了,这些富商要是告到玉京,我少不了被陛下申饬。”
“此事棘手啊。”
常由龄笑道:“吃进嘴里的肉,曹鲲怎么可能吐出来?”
徐自骥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事棘手。
但棘手也得办啊!
不得已,徐自骥只能亲自前往汉平。
见到曹鲲之后,徐自骥开门见山道:“曹大人,此次本官前来,一是为了犒劳平乱的将士,一是为了孟金宝等富商的事情。”
曹鲲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哦?他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徐自骥叹了口气:“曹大人,若是引起民愤,陛下恐会怪罪,望曹大人三思。”
曹鲲冷笑一声:“哼!我曹鲲征战沙场,在死人堆里打过滚,什么凶险没见过?区区几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贱民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徐自骥看着曹鲲那目空一切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曹大人,你虽然战功赫赫,但也不能无视民怨,你应当知道,民意难违,若是闹到陛下面前,群臣弹劾,百官激愤,那后果将不可设想。”
曹鲲不以为然道:“他们要闹就尽管去闹,我曹鲲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来人,把孟金宝一干贱民勾结野利,意图造反的铁证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