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阿烁长舒一口气,“也算是有惊无险,这样刺激的差事一次便足矣。”
然后他轻车熟路地呈“大”
字形仰面向上躺在床上,语气幽幽,有些悲凉,“如果我还有命完成这趟差事的话……”
阿悲谨慎地检查房间各个角落,“不要胡说!”
我把斗篷的帽子摘下,趁机将手中的纸条放进斗篷下衣服的口袋中。
奔波劳累了一天,我当真身心俱疲,走到床边,伸脚踢了踢阿烁的小腿,意思是让他给我让点地儿。
“嘶——看不出你还挺自来熟的哈!”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往边上挪了挪,给我留出一大块位置。
我在床边坐下,双手握拳,敲敲肩膀敲敲小腿。
真是好漫长的一天啊……
阿悲检查好各处,在床对面的单人沙上落座,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底,眼睛向下不知在看哪处,“明天,什么打算?”
阿烁曲起胳膊支着头看我,“你现在都已经跟着我们进城了,想必对我们也有些信任了,有什么打算就说吧。”
我无奈地指了指嗓子,阿烁立马心领神会地改口,“哦忘了。阿悲,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和我们交流简单些吗?老是在我手心写字,痒死了。”
阿悲单手向前,食指、中指双指并起,转了一个小圈,手尖燃起一簇白色光点,随着他一声“去”
,光点飞跃直到我的头顶。
“现在,有什么话在心里默念便好。”
“你有这本事不早用?我写字也很累的啊!”
我心里刚抱怨一句,头顶的光点像个感应器一般将我心中想法都念了出来。
我捂住嘴,“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阿烁哈哈大笑,“这是念心咒,你心里想什么它就说什么,别想着偷偷骂我们哈,都实时播报出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感谢科普!”
阿悲见状出来控制局面,“先聊正事。”
阿烁用膝盖轻轻一撞我的腿,“说呀,你的打算。”
“我现在已经跟着你们进城了,也在奈何客栈住下了,你们身上被施下的赌咒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阿烁吊儿郎当地支起上半身,“事情真有这么简单,我们早就把你打晕了运进来了。”
我皱眉,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那,还需要做什么才能解开你们身上的咒?”
阿烁的眼神中是戏谑的打量,“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要考虑我们身上的咒?”
“毕竟你们是无辜的,如果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我会尽力去做。”
这是我的真心话,从今天的相处来看,他们两个人本性都不坏,就算是脾气不好的阿悲,也并没有真正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如果是因为我让他们两人受咒虫侵蚀而死,我也会于心不安的。
阿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其实也不难,你只需要跟着我们去见一个人,我们自会拿到解药。”
“我能不能问问,这个人,是谁?”
阿烁转头和阿悲对视,两人估计是在考虑要不要对我说出幕后之人的实情。
此时,门口响起门铃声,“客人您好,我是来送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