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三姑不改主意,使了两个女子守在院门处,又从金运繁跟前调拨不少家丁护卫,把金拂云的闺阁小院围得滴水不漏。
蒋氏见状,有些害怕。
“三姑这般兴师动众,只怕吓着妹妹。她心思敏锐细腻,若是一时想不开——”
“少夫人放心。”
青三姑满面笃定,“大姑娘可不是那等懦弱之辈,而今禁足,也是想护着她。亲事不能有个差池。”
交代之后,金拂云彻底失了外界联系。
她万万想不到,这么一次轻举妄动,竟然让父亲母亲动了粗……,这突如其来的囚禁,让她顿时被打得手忙脚乱。
此后三五日,她都不得自由。
期间让盼兰试过逃出去,可还没出大门,就被几个家丁抓到,交由青三姑,青三姑也不生气,只喊了金运繁夫妻到跟前,一同押着盼兰来到金拂云面前。
“大姑娘,何苦呢?”
盼兰吓得腿脚都是抖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姑娘……,大姑娘,救我……”
金拂云阴沉着脸,坐在官帽椅上,一手扶着茶案,一手放在膝上,“放了她。”
青三姑眼角皱纹都起来了,她涎着笑意,却比哭还吓人,“大姑娘,您是最有规矩的人,今儿下头的丫鬟不听话,老奴替您管教。”
“三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她冷冷盯着青三姑,后者扭头一笑,“大姑娘,老奴可是为了您好,这小妮子恐怕是起了外逃的心思,何况她一日日的与下头家丁护卫搔弄姿,压根儿就是包藏祸心的淫贱霍乱,打杀了更好。”
“姑娘救我,三姑饶命!少夫人、大公子,慈悲,奴下次再是不敢。”
听得要打杀,盼兰只能跪着捣蒜一样的磕头,她疯了一样,喊着大姑娘,喊着三姑,喊着大公子和少夫人。
蒋氏不忍,欲要说话,却被青三姑先制人。
“没规矩的蠢货,大姑娘也是心善,明明是镇国公府打出来不要的丫鬟,您却捡到跟前当宝一样的用,若是个机灵能干的,旁的不说,有锁红一半能耐,老奴如今也不用担这罪名。”
“青三姑,放了这丫鬟,我已被囚禁在此,莫要再咄咄逼人。”
下一刻,青三姑微微示意,两个家丁上前来按住盼兰,一板子朝着右腿就打砸下去。
“啊!娘耶!”
盼兰痛得喊娘,神魂俱碎。
青三姑犹如无事般看向金拂云,“大将军与郡主担忧大姑娘您心善,总被刁奴拿捏,索性从溧阳新买了一批丫鬟婆子,不日就到。”
欺人太甚!
金拂云已无暇顾及地上哀嚎哭泣的盼兰,再耐不住,起身到青三姑跟前,“传话回去,莫要得意,我若不喜,这金家上下都没个好果子吃!”
金运繁连忙上前打了圆场,“三姑,妹妹历来聪慧,这次怕是有些误会。贼丫头也得了教训,想着以后再不敢如此。郡王三五不时的差人送来礼物,若听得妹妹还在禁足,也是大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