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来,收受几次,都有些什么,可有礼单?”
裴辰从不是软柿子,他自小受的教养,不会随意插手后宅之事,男人有外面广阔的天空翱翔,女子有自己一片地方经营。
可如今……
萧家的姑娘,真正是长了见识。
母亲拎不清,如今自己娶的媳妇也跟着犯浑!
想到这里,愈气愤,一番恐吓威胁,楚姑姑和霜月哪里还敢藏着掖着,再抓几个大力婆子来,裴辰铁腕手段,没多久就审得清清楚楚。
等翻到萧引秀拿着巨额银钱在外头放印子钱时,裴辰唇角压不住的“赞许”
,“早说呀,我让大舅大舅母给你寻个商家,做个营商娘子多好。何苦跟着我这么个无用的相公,日日里做这些蝇营狗苟之事!”
“裴辰!”
萧引秀反手抹了把泪,指着裴辰,“我这般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哟!”
裴辰满面嘲讽,脸上褶子都挤出了鄙夷嫌弃的姿态,“咋地?公府上下几号主子,中馈亏空成这样子?母亲的私库我与海叔盘出来了,可看不出半分亏空之态!”
萧引秀满面错愕,“你……”
她不能为两个哥儿攒些体己吗?
眼前男人满面公正不阿,可他能做什么事儿?除了蓄婢纳妾,还有什么做得成的?自己不筹谋,等着他败了家产?
可这些话能说吗?
不能!萧引秀颓然落座,裴辰欲要拽着她去父亲跟前说个明白,她颓然拒绝,“你与姑父定我的罪,我识人不清,咎由自取。”
“既是知道错了,还不去应对,这会儿装什么死鱼?”
裴辰根本不惯着她,拽着她踉踉跄跄往正贤阁去回话,这时天色向晚,该吃晚饭。
入了正贤阁,裴渐正在习字。
裴海使临川临溪香果正在摆饭,见世子二人带着两个婆子来禀,请他们坐在客堂,“老爷一会子就好,世子与夫人稍待就是。”
两口子不敢说话,只能乖乖候着。
期间萧引秀难掩满面落寞,眼眶湿润,双目红肿,兴许这会子她才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