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是气急,老娘也只能噤声。
外头小丫鬟又喊,“姑娘,二公子说就等着您的筝了。”
朱宝月赶紧抹了把泪,敷粉涂脂,这才挽着披帛出了门,老娘跺跺脚,也只能跟着上去。
入了灯火玄亮的堂屋,还是忍不住抬眸看去,黄家的三郎这会儿竟持着酒盏,与裴岸坐到一处。
“四公子,家父五十九进六十,欲要摆几桌酒,还请四公子不嫌弃,携四少夫人同来吃几杯薄酒。”
黄执说了帖子已到公府。
裴岸欣然应允,“我定然要去,只是内子腿脚不便,回头还得请大夫探看一番,若是无碍,自然一同去给伯父伯母拜寿。”
黄执听得宋观舟腿脚还不好,便多问了一句,“伤筋动骨的,确实要修养些时日,黄三不才,前些时日听得隆恩寺之事儿,少夫人可还安好?”
裴岸也不隐瞒,点点头。
“幸得护卫、丫鬟拼死护住,否则也是凶险至极,虽说受了惊吓,但好歹没有伤到人。”
“也是少夫人洪福齐天。”
多余之言,黄执也不曾多说,提了府上萧北、许凌白一同来后,就往旁边挪走,秦庆东走来时,一屁股坐在裴岸边上,“你要让观舟去赴宴?”
裴岸微愣,摇了摇头。
“晚间回去问她,观舟性子你还不知?她若要去,我也拦不住,她若不去,我也扛不走。”
“哈!”
秦庆东忍不住给了他胸口一拳,“观舟是我挚友,不然我定然更为同情你,瞧瞧你这样子,跟家里有个河东狮有何区别?”
“……不如当着观舟说一次?”
裴岸挑眉,毫不示弱看向秦庆东。
秦庆东连连摆手,“我才不去触霉头,她而今与我说话,更没个轻重,时不时毒舌一句,我也受不住。”
说到这里,叹口气,“文四也不知是吃了她什么迷魂汤,竟然不排斥与我的婚约了——”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