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冉也跟着说了一声:“见过文老先生。”
文东阳闻言立即说道:“对,对,对,卢林,就是你这小子,来这里刻印了一次,就把老夫坑苦了。”
卢林有些不解问道:“文老先生,小子上次来,请你刻了四块鸡血石印,当时可是钱货两讫,如何坑了老先生你了?”
那伙计听了顿时侧目看向卢林,神色有些不悦的样子,旁边吃饭的八人闻言也都转头看向卢林。
文东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也不是怨你,坐下说吧。”
卢林坐下后问道:“文老先生,小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么?”
那伙计有些不情不愿的给卢林和姜星冉搬来椅子倒上茶,然后站在一旁盯着卢林。
文东阳说道:“唉,卢林啊,这事说来是怨不得你的,老夫还得感谢你,但事情是因你而起,那日你走之后,第二日下午,来了个老爷子,说是你来刻过印章,指名让老夫刻了十八方印章,刻了一下午,当时可是把老夫累得够呛,虽是如此,那会老夫还惦记感谢你帮老夫宣扬了的,可孰料这一年多,陆陆续续来许多人找老夫刻印,一刻都是十几二十方的。
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哪里还吃得消这般操劳了,过犹不及啊!名声、银子是都有了,但是这寿命怕是要短几年了,半年后老夫本想封刀不刻了,可陆陆续续又来过几个小子,还信誓旦旦的说是请我刻印,以后可以见到蔡大师制作的玉带銙,于是老夫就刻了,不成想越刻越多了,真的是吃不消了,这还是小事,关键是老夫到如今还没有见到蔡大师制作的玉带銙啊!”
卢林闻言和姜星冉对视了一眼,这后面来的是谁不清楚,源头确实在卢林这里,看着文东阳老先生苍老的面容,卢林心生愧疚,起来躬身致歉道:“文老先生,这是小子的不对,此事全因小子而起,卢林在此给老先生赔个不是。”
文东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都过去了,如今老夫每日只刻一印了,给再多银子也不多刻了,你们若是要刻印,老夫最多帮你们刻两个,今日不行,明日可以来帮你们刻了,再多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伙计听得文东阳老先生说了这话,瞪了一眼卢林,连忙说道:“掌柜的,你的身体要紧,千万莫再如此操劳了。”
旁边那八人闻言也都急忙过来说道:“师父,万万不可如此操劳!”
说完之后都是神色不善的看着卢林。
卢林连忙说道:“文老先生,小子此来不是请你刻印的,是有一物想请老先生鉴别一二的,别无他意。”
这时有人说道:“师父,这小子说看什么物件,肯定是没安好心,不看也罢。”
还有人说道:“师父,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
文东阳挥了挥手说道:“江右卢林是吧,有什么要请我看的,拿来我看看吧。”
卢林取下包裹,拿出装着玉带銙小木盒,恭恭敬敬的递给文东阳;文东阳见卢林如此小心在意,接过木盒,然后放在案几上,慢慢打开。
木盒一打开,文东阳的眼睛就顿时挪不开了,连忙取出玉带銙仔细看了起来,嘴里还喃喃说道:“这玉带銙……是……蔡大师制作的,这雕纹、这技法、这图案……都是前朝的……真的是蔡大师制作的玉带銙。。。。。。”
那些弟子看见这玉带銙也是眼睛都看过去了,那伙计应该是不识玉带銙,但也看得出这玉带銙有些不凡,看着文东阳的神情和说的话语,觉得怕是真不简单了。
约莫半盏茶之后,文东阳总算回过神来了,抬头看着卢林,双目之中还带着惊讶和怀疑,声音有些暗哑的问道:“卢林……这玉带銙是你的?”
卢林点了点头,说道:“文老先生,这玉带銙如今是我的了。”
文东阳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卢林,你是江右人氏,如何得了这玉带銙?你和雪渔先生又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