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后撤填弩的重弩方阵又快前进,对城头进行压制。
这次前方高盾方阵没有继续前扑,他们高竖巨盾在城下两百步的样子组成一道高盾墙。
而后方,趁重弩压制城头这短暂的时间,一架架投石车越阵而出,飞快前进。
“全力打击投石车,全力打击投石车!”
城头上,操控床弩的袁军,在韩猛的呼喝声中,急忙调整打击对象,对城下飞快扑进的投石车进行打击。
又一波弩矢扑来,虽然无法毁掉全部投石车,但还是有一部分投石车报废在了前进的路上。
而这时,投石车后方的重弩方阵又对城头进行弩矢反击。
韩猛连忙藏身大盾之下,躲避白袍军重弩的压制。
趁城上隐蔽这空档,投石车继续向前扑进。
“对准投石车,给我狠狠的打!”
城外弩矢刚落,韩猛钻出大盾,大声呼喝。
他深知必须阻止、或者说毁掉扑来的投石车,一旦让投石车进入打击城头的射程内,那他就无法反击了,因为填弩可比填石慢多了。
扑进的投石车吸引了全部火力,在城上对投石车再次进行打击时,城外重弩方阵同时向城头进行反击,两波弩矢在空中电光火石间相交,随即灌入各自打击目标中。
扑进的投石车又被摧毁了几架,但城头却是惨叫声一片,因为韩猛调集所有床弩打击投石车,对白袍军重弩方阵没了威慑。
这就导致,白袍军重弩方阵在同一时间对他们进行反击,这种状态下他们是没有时间藏入盾甲下的。
这一刻,韩猛也知道因为自己太过于畏惧投石车,反而出现了指挥错误。
但战场之上,一丁点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在被刚才那波重弩打击下,操控床弩的士兵不仅折损了不少,就连床弩都毁坏了不少。
这让韩猛又急又气,但这却毫无作用,只能组织操弩军士进行反击。
而组织是需要时间的,这一点点时间,就避免了投石车在扑进中,起码少遭到两波弩矢的打击。
城下,投石车已经抵达盾墙之后,也就是两百步的射程内。
韩猛一见,顿时头皮麻,嘶吼着打击投石车。
城上一波弩矢再次扑去,城下正在填石调整的白袍军,出现了不小的伤亡,但马上有人顶上位置,而且人人都很亢奋,因为他们即将渡过最难熬的时间。
这个时候,投石车的优势就凸显了出来,在一个个外裹油布的圆石抛向城头时,城上袁军才刚刚填装好弩矢。
“隐蔽!”
韩猛一见漫天火球带着浓烟抛射而来,连忙扔掉手中大盾,拔腿找掩体躲避;而有些袁军却下意识的举盾于顶。
盾,怎么可能格挡百斤大石?
眨眼间,城头如遭天火袭击一般,地动山摇,被一颗颗火球砸得面目全非,而一部分举盾于顶的袁军,直接被砸成了肉泥。
好在投石准头不行,虽然极为骇人,但真正被砸成肉泥的人还是不多。
但是,落石刚过,城外重弩方阵又力了,一波弩矢如云扑来。
对此,韩猛完全没有办法,只能躲在掩体后方。
在弩矢落下后,韩猛喝令操弩反击,而一部分床弩在投石打击下已被毁坏了,很多还被带火的落石给点燃了。
然而,还不待袁军操弄尚存的强弩进行反击,城下又一波带火抛石,迎头飞来…。。
“………。。”
韩猛目瞪口呆,不知该骂什么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