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昏暗而阴冷,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飞虫,无力挣扎,只能等待未知的命运。
汪英轻轻吐出一句“悉听尊便!”
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审讯人员将他架上了电椅。
方如今冷冷地看着他,陈鲁文的手下都这么难对付,更加何况是陈鲁文本人了。
正是由于陈鲁文在特务处安插的内线,这才让梶原千春再一次从他手中溜走,以后再想找到她,就完全是凭运气了。
同时,方如今对陈鲁文也很佩服,这个人虽然是敌对阵营,但心机很是深沉,能够在身陷囹圄的情况凭借一番操作不断向外界出示警信号,甚至将同伴折在其中也是在所不惜,确实出乎了方如今的预料。
等陈鲁文被押送回来之后,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行刑!”
汪英很快被固定在电椅上,无法动弹。
随着方如今一声令下,电椅启动。
滋滋声的电流从电线走到马蹄形的铁圈上,走到贴肉的手腕上,通过脑神经,走到全身。
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汪英的身体。
整个身体在电椅上剧烈抽搐,皮肤在电流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通红,甚至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像是要爆裂开来。
每一次电击,他的肌肉都会不自主地收缩,整个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电椅出的嗡嗡声和汪英的惨叫声和呻吟声不断响起。
电流如同狂暴的野兽,在汪英的体内横冲直撞,身上的血管在电流的冲击下仿佛要撕裂开来,每一次电流的涌动都让他的血管剧烈地跳动,仿佛要破体而出。
电流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入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震颤。
心脏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皮肤仿佛被火焰灼烧,痛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双眼在电流的刺激下迅充血,变得赤红,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恐惧。
意识在电流的冲击下变得模糊,但痛苦的感觉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逃脱。
“汪英,现在的电流只是入门级别的,后面会更加痛苦,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随着汪英身体剧烈抽搐,眼泪、口水、鼻涕在这无法忍受的痛楚中不自觉地流淌下来。这些液体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电椅上,与汗水交织成一片。
“我……没……没什么好说的……啊……啊……”
随着电刑的持续进行,汪英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而是被电流完全控制,扭曲、颤抖、挣扎
三轮电刑过去之后,汪英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连最基本的支撑都难以维持。
犹如一滩烂泥,瘫软在电椅上。
衣服已被汗水完全浸透,紧贴着肌肤。
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电流击出体外。
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狡猾狠毒的日本特务,而是一个被痛苦折磨到极致的可怜人。
整个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汪英微弱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汪英,这只是低压电刑,你确定你能挺下去吗?”
方如今冰冷的声音在审讯室中回荡,犹如一把利刃,直指汪英已经崩溃的心灵。
这时,审讯室的门“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顾清江沉稳的步伐声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他身后,两名行动队员押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犹如烂泥般瘫在电椅上的汪英身上,那惨不忍睹的场面让他当即两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出声音。
方如今冷冷地扫了一眼瘫在电椅上的汪英,然后转向刚被押进来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清江开始低声汇报“方组长,这个老板娘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在店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大家都说他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方如今微微点头,锐利的目光转向烟杂店老板,神色慌张,双手不安地扭动着。
“长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个开小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