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连内脏都在翻涌,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和呕吐物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天杀的张立,哪里不能吐,非得到老娘家里吐。”
一个中年妇人听到动静,拎着扫帚气势汹汹地一溜小跑走出来,指着张立的鼻子就骂。
她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把张立烧成灰烬。
张立闻言,酒意似乎都清醒了几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人。
这妇人正是他的邻居,平日里就因一些琐事与他多有争执,此刻见他在自己家门口如此这般,自然是气愤不已。
那妇人还要再骂,张立却突然作势要解腰带脱裤子,那妇人脸色一红,将头扭过去,嘴里仍是骂着“你这个挨千刀的,断子绝孙的王八蛋……”
张立看着她那尴尬又愤怒的模样,哈哈大笑,扶着墙踉跄地往家里走。
他回到家中,关上门,晃晃悠悠地走进屋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终于,他踉跄着走到了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
然而,不躺还好,一躺下来,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仁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试图忍受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
就在这时,胸口处传来一阵不应该有的冰凉感觉,仿佛有一块寒冰突然贴在了他的皮肤上。
没等张立反应过来,眼睛就被人蒙上了,然后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风,直透骨髓。
“老实待着,别乱动,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张立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想要起身,但胸口很快便是一阵刺痛,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
张立颤声问道。
……
“广告墙?”
各种信息快汇集到了方如今这里,而最令他感兴趣的便是从张立口中得知的广告墙。
鲍学海的家中搜出了寻人启示,戴建业将它拿出来,平铺在桌面上。
寻人,汪倩文,年三十五岁。
于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五日下午五时,由颐和路353号乘黄包车外出,至今未回,遍找无踪。
如有知其下落者请赐信,备有重谢,绝不失言。
署名人是李宝桐,汪倩文是他太太。
“建业,你看这份寻人启事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
方如今开口问道。
戴建业趴在寻人启事上,仔细地看了几遍,然后挠头说道“组长,这就是一份再普通的寻人启事而已,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如今点了点头,似乎对戴建业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倒是觉得这颐和路353号咱们应该去查查。这个地址在寻人启事上被特别标注了出来,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地方并不简单。”
戴建业闻言,立刻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组长,你是说这个地方有可能和我们要找的线索有关系?”
“很有可能。颐和路353号,这个地址给我的感觉太刻意了,就像是故意留给我们的一样。我们不妨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现。”
戴建业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知道组长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这次的事情也确实太过诡异,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来揭开真相。
于是,两人决定立即前往颐和路353号,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这时候,北区警察署署长陈秋明的办公室里,陈秋明刚刚从外面回来,甩开警帽和外套,一屁股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