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处的人还在搜查覃雨时的办公室,所以并没有急于离开。
陈秋明赶紧在秘书的搀扶下走向轿车。
“几位兄弟,这……他……覃雨时到底犯了什么事?”
为的那人扫了他一眼,客气地道“陈署长,他犯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晓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管拿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这……”
陈秋明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那人也不理他,对着二楼一间办公室的窗户喊道“你们几个快点,再给你们三分钟,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陈秋明听着这话,心急如焚,咽下一口吐沫,道“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他可是昨晚比对出关键照片的功臣,误会,误会呀……”
然而,为那人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
这态度让陈秋明感到一阵无力。
陈秋明知道,此刻再争辩也无济于事,转念一想,决定换个策略“兄弟,能不能先不要把人带走,让我给方组长通个电话?昨晚的任务可是他吩咐的。”
“不必了,抓人的命令就是方组长下的。”
“啊……?”
陈秋明闻言,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方组长,竟然是方组长下的命令?
这怎么可能?
覃雨时昨晚还帮了他们大忙,比对出了关键的照片,怎么转眼间就被方组长下令抓捕了?他试图理清思路,但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明喃喃自语,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不多时,搜查办公室的行动队员也下来了,他们手里提着几个装满文件的纸袋。
为那人听到手下低声汇报了几句,这才走到陈秋明面前,拱手道“陈署长,多有打扰,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告辞了!”
陈秋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出了一声无奈。
“告……”
他很清楚,此刻他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覃雨时被带走的事实。
车里的覃雨时也意识到了即将生的变故,企图将头伸出窗外,双手紧紧抓着车窗的边缘,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声音带着哭腔喊道“署长,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覃雨时的喊冤声在陈秋明的耳边回荡,他看着覃雨时那无助的眼神,听着他那绝望的呼喊,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奈。
他想要做些什么,想要救下覃雨时,但是他知道,此刻他无能为力。
轿车的引擎轰鸣起来,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陈秋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轿车扬长而去,带走了他的下属。
于挺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回来的,一得到消息就心急火燎地直奔陈秋明的办公室。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仿佛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
陈秋明坐在办公桌前,面容疲惫而憔悴,双眼无神地盯着眼前的文件。
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有的还冒着丝丝缕缕的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气氛。
于挺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办公桌前,问道“署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覃雨时怎么会被特务处的人带走?”
陈秋明一见到于挺,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从办公桌前站起身,焦急地说道“于挺,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于挺见状,连忙安抚陈秋明,示意他先冷静下来“署长,你别急,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明苦笑了一声,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怎么回事?我这儿也是一头雾水。我打了电话给方组长,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抓覃雨时,可是人家根本不接我的电话。”
“我又联系了张组长,想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方组长的事情就要问方组长,他也帮不上忙。你瞧瞧,这事儿弄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陈秋明又是唉声叹气,双手不停地搓揉着,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天空,眉头紧锁。
忽然,他回头看向于挺“昨晚覃雨时可是参与了比对工作的,这小子不会有问题吧?”
于挺笑了起来“署长,你多虑了。依我看,覃雨时估计就是被带去问话了,你别多想。他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不会有事的,没准一会儿人就放回来了。”
陈秋明听着于挺的话,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比苦还难看的笑容“真的吗?但愿如此吧。希望一会儿他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希望你咱们警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