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因为那些记者不是你。”
谁知,他话音方落,帐外却有人叫道:“沈军长,抱歉打扰您一刻钟,营外来了个女记者,自称是之前那位李记者的学生,她说她有要事相求……”
沈要眉心微皱。
“不见。”
“可是,她看上去真的很着急,说是李记者失踪了,四处问询不获,就只能来……哎,谁准你乱闯的,那营帐里的可是……”
——是时,外头那人话还没说完,营帐的油布帘子便陡的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却见是个穿蓝布旗袍的女学生,脸皮皲裂红,看不出是晒的还是哭的,却总之进来便喊:“沈军长,我老师李斯先生不见了!请问您有没有什么线索!”
沈要眼光一瞬阴沉下来。
“出去。”
他一字一顿,又话音急转,道,“拖下去。”
那后半句不是同她说的。
萧子窈立刻揪住他的衣角。
“呆子,等一下,听她把话讲完。”
眼下,她只管柔声细语的说话,任谁听了都愿意让她一让。
沈要于是一下子软下去了。
他不太情愿,却为了装乖,不得不从。
“那就只给她十分钟。”
“不。五分钟。”
“我不想被打扰。”
萧子窈微微颔。
如此,她便转向那女学生问道:“请问姑娘怎么称呼?我是他夫人,他这几日事务繁忙,实在有些焦头烂额,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你若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先和我说。”
那女学生就道:“军长夫人,我叫叶则鸣,是公报记者李斯的学生。我老师这几日天天来城北采访,无一日例外,却在昨天一去不回,报社那边最开始还以为他是出公差耽误了,谁知今早去他家里找人也不见。我师母去的早,老师只有一个养在乡下的女儿,倘若他失踪了,那孩子究竟该如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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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管如此说罢了。
萧子窈自是凝眉。
“沈要,昨天你见过她说的这位李斯记者吗?”
“见过。”
沈要面无表情的说,“他跟我说,想采访你。”
“那你答应了吗?”
“没。”
他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很冷又很淡,气得叶则明几欲落泪。
“我不答应。他就走了。”
“你胡说!我老师的脾气我难道不知?他为了写出好新闻,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几日他天天来,就是为了求你答应他,让他采访军长夫人!”
沈要忽然就嗤了一声。
“既然他不想罢休,那他也得有不罢休的本事。”
“我不答应,他能怎么办。”
“最后还不是只能走掉了?”
叶则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那你知不知道老师去了哪里?”
“坟山。”
沈要十分不耐,“五分钟到了。你。出去。”
然后,他话音方落,营帐之外便一前一后的钻进来两个卫兵,又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叶则鸣去,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人拖没了影。
萧子窈立刻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