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珑把靖安伯府的账本仔仔细细的算了两遍,又将这段日子里做生意赚的钱仔仔细细算了两遍。
这么一算才现,她最近这段日子,压根就没赚到钱,甚至还赔进去不少银子。
楚玲珑气的把账本甩在地上。
这时候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对着楚玲珑一福身,说道:“夫人,二老夫人那边说这个月的月钱还没送过去,问您什么时候派人送过去。”
楚玲珑现在哪里还有银子,之前做生意的银子还都是顾老夫人的嫁妆换的钱。
而现在,顾老夫人的嫁妆,已经差不多被楚玲珑折腾的差不多了。
但生意上却还迟迟没进账多少,她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听到二房那里派人来要银子,哪还有什么好脸色,立刻甩了脸子,说道:“你去回了二房的人,如今靖安伯府不比往日,哪还有银子,二老夫人的儿子也都入了仕途,又不是没有俸禄,为何还要伸手朝上要银子?自己吃自己儿子的俸禄去。”
二老夫人生了两个儿子,都外放去外地做官去了,要说俸禄,那肯定是有的。
不过靖安伯府没分家,这其中的生意田产的收益就不可能只给大房一家,二房也是有的。
这些收益的其中一部分,就作为月银,分给两房的人。
所以,楚玲珑这话说的其实是毫无道理的。
如果靖安伯府已经分家,二房的人当然就不能再跟楚玲珑要月银,可现在他们是没有分家的。
那小丫鬟见楚玲珑不高兴,也不敢乱说话,只能低着头。
楚玲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回话。”
小丫鬟只能行了一礼,转身就跑了。
楚玲珑冷哼一声收回视线,但是看到地上被她踩的账本,又气的不行。
没有钱,她就没办法跑路,她可不想过上沿路乞讨的日子。
再说回那小丫鬟。
小丫鬟名叫秋画,知道这话不好回,坐在庭廊上哭哭啼啼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二老夫人开口。
刚好小张氏带着一个丫鬟走过来。
见到秋画正在哭,忍不住上前问道:“秋画,你在这里哭什么?”
秋画见到小张氏,连忙起身给小张氏行了一礼:“见过二夫人。”
秋画说着,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
小张氏疑惑的问:“你不去母亲的跟前伺候,在这里哭什么?”
这个地方离着楚玲珑的院子近。
秋画低着头,不敢说话。
小张氏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秋画说道:“是婢子没用,二老夫人让婢子去找县主要上个月的月例,却被县主给骂出来了。”
小张氏一听这话,直接怒了,她说:“她不给,还骂你?”
秋画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小张氏拉起秋画的手就往凝香居的方向走。
她一边走还一边说:“我倒要看看,她能多不要脸,难不成,她觉得整个靖安伯府都是她的?这个月的月例没给也就罢了,上个月的也不给。”
说着,三个人就已经来到了凝香居的门口。
小张氏一抬腿直接进了楚玲珑的屋子。
一眼就看到了楚玲珑桌子上的账本。
小张氏看着账本冷笑:“哟,这大白天的看账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这靖安伯府管理的多么井井有条呢。”
楚玲珑合上账本,看着小张氏,淡淡道:“老二家的,你来我这里有事?”
小张氏笑了,“若是没事,我还真不会来你这里。说吧,我们二房上个月的月例钱,什么时候给我们?”
楚玲珑冷笑:“老二家的,这靖安伯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来我这里要钱,我还没跟你要钱呢。”
小张氏怒道:“你说什么?跟我要钱?你凭什么跟我要钱?”
楚玲珑说道:“你们二房一家,每日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靖安伯府的?这些东西,不用钱吗?我没让你们叫生活费你们就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要跟我要月例,我看你们是占便宜占习惯了,想钱想疯了吧。”
小张氏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气的浑身都是抖,她拉着自己的丫鬟,伸手指着楚玲珑骂道:“你们听听,她说的这是人话吗?靖安伯府没分家,我们二房就是靖安伯府的人,这靖安伯府的一针一线,就有我们二房的份,凭什么,我们二房在自己家吃饭穿衣,还要花钱?
我们又不是在住客栈。
楚玲珑,你出去问问,有哪个府上的人,在自己家吃饭,还要交钱的?
我是真不明白,伯爷到底的哪根筋搭错了,跟林司念和离,娶了你这么个东西回来,闹的家宅不宁。”
“张氏!你说谁闹得家宅不宁?”
小张氏转身,就看到顾景安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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