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佩莲自知也没必要装了,她冷笑着抬起头,看着魏鹤,说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魏鹤点点头,说道:“本将竟不知,本将的枕边人,竟有如此的胆魄,倒是本将小看你了。
今日,本将问你一件事情,两年前,林少将军林三郎跌落峡谷失踪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佩莲冷笑着问:“你觉得与我有没有关系?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魏鹤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佩莲被魏鹤的冷厉的眼神,看的一阵心惊,她说:“林三郎杀我将士,辱我皇室,坠入峡谷,死不足惜!”
魏鹤道:“所以,是你做的。”
不等佩莲说话,孟伸突然大喊道:“将军,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个贱人一人所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我做的那些事,都是被这个贱人要挟的啊。”
魏鹤并不理会,孟伸,只冷冷看着佩莲道:“本将待你不薄,你被匪寇欺辱,本将于千军万马中将你救出,你竟然恩将仇报。”
佩莲大笑,她笑着说:“恩将仇报?我本就是铁龟女子,为了本族利益,何来恩将仇报?你知道吗?原本昨夜我是想弄死你的,只怪我心软,如果不是我心软,如今你在我的面前,就是你具死尸!”
魏鹤冷笑,说道:“如此说,本将倒是要谢谢你了?”
说着,魏鹤一抬手,命令繁星将昨日晚间佩莲为他熬的汤端上来。
被人压着跪在佩莲身旁的婆子一见那碗汤,脸色立刻大变。
魏鹤指了指婆子,对繁星说:“给她喂下去。”
佩莲一愣,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魏鹤说:“这是昨日你为本将熬的汤,如今本将将汤赏给你的仆人,有问题?”
佩莲觉得魏鹤这是在侮辱她,她怒道:“这里面不过是包蒙汗药,你想让我们死,一刀杀了我就是,何必如此侮辱我们?”
魏鹤冷冷的看着一旁的婆子。
婆子早就吓破了胆,她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魏鹤问佩莲:“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吗?”
不像是受到了侮辱,反而像是生命受到了威胁。
魏鹤眸色一变,吩咐道:“灌下去。”
压着婆子的士兵一个按住婆子的肩膀,一个捏开了婆子的嘴巴,繁星直接把那一碗汤灌进了婆子的嘴中。
婆子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最后被灌完了整碗汤后,她趴在佩莲的腿上,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说道:“主子,您看到了吧?他们绝不会因为您的善良而放过您,您现在后悔了吗?后悔没有早点杀掉他了吗?”
佩莲满脸的惊慌与不敢置信。
下一瞬,婆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佩莲红着眼睛:“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汤里明明只是一包蒙汗药。”
魏鹤只冷冷看着她,并不说话。
佩莲又不是傻子,这药是婆子给她的,她当然猜得出,婆子骗了她,给了她一包剧毒的鹤顶红。
佩莲仰起头,一双红色的眼睛中充满了剧烈的恨意,她恨不得将魏鹤千刀万剐了。
她大叫一声,就要挣脱压着她的两个士兵,朝魏鹤冲上来:“魏鹤,你这个狗贼,你竟然如此恶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繁星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明明是你与那婆子想对大将军不利,如今大将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论恶毒,谁能比得过你们铁龟人!”
佩莲冷笑着说:“你又算什么好东西,你身为铁龟人,却助纣为虐,你会不得好死的。”
一听这话,繁星气的暴跳如雷:“我才不是铁龟那种畜生!我原本就不是色月人,是铁龟人欺骗我们国君,明面上让我们色月开城门与我们做生意,实际上是用铁骑踏破我们色月的每一寸土地。
我们色月的男儿不服管教者,被你们屠杀,投降的人被你们铁龟人俘虏去当奴隶,女人就被你们投入军营做军妓,你们可曾当过我们是人?”
听到这话,佩莲丝毫不觉得愧疚,她冷笑着说:“成王败寇,既然你们色月国败了,那色月国的子民,就应该做好被杀的准备,难不成还想奢求我们铁龟国优待你们这些被俘虏的子民吗?”
繁星被佩莲这番话给气的想动手打人。
那图拦住了他,对佩莲说:“你说的对,成王败寇,既然这样,你也不用怨恨将军处死你们。”
说完,那图朝着魏鹤抱拳,问道,“将军,这几人您打算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孟伸先叫了起来:“将军,将军求求您别杀我,那图,咱们多少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帮我劝劝将军吧。”
那图转过脸去,显然是不想劝。
魏鹤站起身来,对那图说:“给他们留个全尸吧,赐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