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将军府”
四个字,明俞再次愣住。
虽然明俞这些年跟在顾景安的身旁,也清楚顾景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哪怕他很清楚顾景安的本性,但是他都没想到,顾景安居然还有脸去将军府。
见明俞愣在原地,顾景安脸色有些不好,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排马车。”
明俞立刻说了声是,转身小跑的离开了。
另外一边,顾家二房。
顾景安带着人走后,小张氏就一脸不解的问二老夫人:“母亲,刚才您怎么没有直接回绝他?”
这个他自然就是顾景安了。
二老夫人道:“你呀,还是太年轻,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你总是想不明白,以前有林司念在前面帮你这个大嫂顶着,你不需要操心这些,可是如今咱们都要分家了,以后咱们这一支,后院就要你来出头。
我没有当时回绝顾景安,是因为知道他心胸狭窄,若是立刻回绝,反而会惹他不快。
俗话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伪君子,我怕被他记恨后,他会用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给咱们找不痛快。”
小张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是母亲您想的周到。”
二老夫人又说:“这些你都要记好了,以后也要用着的。”
小张氏规规矩矩的对二老夫人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姑母教授。”
小张氏这次喊的是姑母,而不是母亲,这是像二老夫人表明心迹,让二老夫人像教自己娘家的小辈一样教她为人处世的手段。
二老夫人笑着说:“你这性子随了你爹,打小就没有什么心计,若是在以前的侯府,你这性子,过的最是舒坦,如今不同了,你便要立起来。”
小张氏点点头。
二老夫人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慢慢教你。”
小张氏再次点点头。
这时候,小张氏的丫鬟跑了进来,对小张氏说:“大奶奶,前院传来消息,说是伯爷坐着马车去了将军府?”
小张氏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将军府?林将军府?”
小丫鬟说:“正是呢。”
小张氏的脸变了,满脸的讥讽与看不起。
这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不仅是小张氏,连她的夫君与二老夫人都是满脸的嘲讽。
二老夫人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小丫鬟立刻说:“婢子哪个撒谎,真真切切,是大奶奶安排在前院的那个丫鬟亲自跑来告诉婢子的。”
二老夫人点点头:“他居然真干得出这种事。”
小张氏笑着说:“母亲,您瞧我在他们的院子安排个自己的人,这主意不错吧?”
二老夫人笑道:“嗯,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说着,二老夫人对自己的大儿子顾景锐说道:“你去大张旗鼓的找以前的幕僚借钱,记住,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但是不必借太多,最多三百两。”
顾景锐笑道:“还是母亲想的周全,儿子这就去借。”
说着,顾景锐又问自己媳妇,“娘子可知道母亲为何要让我大张旗鼓的出去借钱?”
小张氏翻了个白眼,说道:“这其中的道理,我当然看得明白了。顾景安如今连脸面都不要了,跑去将军府借钱,若咱们二房没能尽心帮他,他定然会在心里记恨咱们。
所以啊,咱们不如就好好的、尽心尽力的帮他借钱。
但是能不能借到,借多或者借少,那就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了。”
顾景锐笑着说:“吾妻还是极为冰雪聪明的。”
二老夫人掩着嘴笑。
小张氏被顾景锐打趣的红了脸,跺着脚就要去打顾景锐。
这时候奶娘来说小少爷醒了,朝着要找母亲。
小少爷是小张氏前年刚生的二儿子,小张氏跟二老夫人告辞,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张氏一走,顾景锐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二老夫人说:“此事,只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二老夫人道:“你觉得玲珑县主此次与人私奔,只怕另有玄机?”
顾景锐点点头,说道:“在母亲的印象里玲珑县主此人,如何?”
二老夫人想了想说:“极端,自私,想法奇特又好大喜功,喜欢成为别人的焦点,受万人瞩目。”
顾景锐点头:“母亲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母亲您想一想,如此一个喜欢受万人瞩目的人,怎么可能私奔?她喜欢明明是纸醉金迷。选择私奔,极有可能就要过苦日子的。”
二老夫人说:“是这个道理。”
顾景锐继续道:“所以,只怕这位玲珑县主有不得不走的理由,这个理由,一定涉及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