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来护国寺,在皇帝面前说是为以及逝去的废后祈福诵经,但是对外宣称的是为国祈福。
坠儿坐着牛车到达护国寺山上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长公主虽然是来护国寺祈福的,但是该有的公主规格是不会少的。
护国寺专门划出一个小院子,让长公主居住。
坠儿问了小和尚,去了长公主的院子。
只是长公主院子有重兵把守,如今天又快黑了,自然不会见外男。
坠儿年纪虽然小,却极为的机灵,眼见着天就好黑了,坠儿摘下腰间的一枚玉佩塞进了护国寺守卫的手里,笑着说:“好哥哥就帮帮小子吧,您就去公主房前说一身,是林将军府的差人送来的信件。”
那玉佩是之前林司念给他的。
虽然不舍,但只要能把信件亲手交到长公主的手上,也算是值了。
再说了,他家姑娘心善又大方,随手赏的东西可不止这块玉佩。
那守卫显然也是识货的,摸了摸手中的玉佩,笑着转身去传话去了。
不过说句话的工夫,那守卫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嬷嬷。
那嬷嬷见到坠儿,脸上立刻就浮现了笑容:“这不是坠儿吗?可是将军府生了什么事?今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坠儿连忙给陈嬷嬷行了一礼,笑着说:“小子是奉福伯之命,亲手将这封信,交给长公主殿下。”
陈嬷嬷点头,说道:“好孩子,是个踏实肯办事的,你跟我来。”
坠儿跟在陈嬷嬷的身后,几个转弯,来到了一处佛堂前。
陈嬷嬷笑着说:“殿下正在此诵经,你稍等片刻。”
坠儿点头:“是。”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佛堂的大门打开,长公主一身素衣,由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走出了佛堂。
陈嬷嬷立刻笑着迎上来,指了指坠儿,说道:“殿下,林将军府派人送信来了。”
话音刚落,坠儿立刻上前,跪地给长公主磕了个头:“奴见过长公主殿下,奴是林将军府的坠儿。”
陈嬷嬷在一旁解释道:“坠儿之前也常常替林将军来公主府送信。”
长公主瞧着地上的石板,又听着坠儿磕的砰砰响的头,忍不住笑道:“是个实心眼的,起来吧。”
坠儿谢了恩,从地上爬起来,将信件从怀中拿出,呈给了陈嬷嬷。
陈嬷嬷又呈给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信件,笑着点点头,说道:“随本宫去寮房坐一坐吧。”
坠儿低着头跟在最后面。
进了是寮房,长公主坐在榻上,坠儿则立在一个屏风后面,规规矩矩的站着。
长公主笑了一声,说道:“小子从将军府跑来护国寺也受累了,陈嬷嬷,为他搬个椅子吧。”
坠儿连忙道:“谢公主抬爱,奴不敢。”
陈嬷嬷为坠儿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公主让你坐,你就坐。”
坠儿年纪小,性子活泼,跟长公主道了谢,又跟陈嬷嬷道了谢,这才坐下。
长公主展开信件,很快看完,看完后,脸色却很是难看。
“啪!”
的一声,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榻上,怒道:“这个顾景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跑到将军府闹事。”
坠儿道:“当时他嚣张得很呢,还以林家女婿自称,口口声声说我家姑娘定会与他和好如初,福伯怕他还有后招,所以让奴将这封信件亲自送到殿下的手上。”
长公主点点头,说道:“幸好府中还有老管家坐镇,你回去跟老管家说,他信中所说,本宫自会办到。”
坠儿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在地上给长公主磕头:“多谢长公主。”
长公主对陈嬷嬷说:“时间不早了,给他找间寮房住下吧。”
坠儿连忙道:“不敢劳烦长公主,奴还要回去复命呢,否则一夜未归,怕父母跟福伯担忧。”
长公主点点头,又吩咐陈嬷嬷:“那就派个侍卫送他下山,再给他在山下租辆马车。”
坠儿再次叩:“谢长公主。”
等坠儿离开,长公主身旁的女官才道:“殿下,臣今日也得到了一些关于靖安伯府的消息。”
长公主没说话,女官继续道,“那顾景安娶的新妇,就是那位玲珑县主,她逃了。
她不仅逃了,还把靖安伯府所有的钱财席卷一空,连顾家的老宅,都被她给当给了当铺。”
听到这么炸裂的消息,连长公主这种向来波澜不惊的人都吃了一惊。
长公主:“逃了?”
女官点头:“正是。”
长公主说:“可查清楚,为何逃?”
女官小声道:“顾景安放出的消息是与情郎私奔,至于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