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正是胭脂虫还没有成熟,但是祁殊的纸鸢已经做的快差不多的时候,祁殊记得那个时候他就是念叨了几句,这么久了月白怎么还没回来。
没想到祁巽会真的派人去找,黑袍人听命于祁巽,因为是他从族长手里接手而且训化了他们。这件事其实祁殊并没有什么意见的,可是什么时候祁巽能够避开自己去对黑袍人下命令了?
不过祁殊只是疑惑了一瞬,接着就是问道:“那不就是说他们已经快要回来了?”
“确实如此,不过早些时候,他们才回我消息,说是月白在外面被追杀,似乎是中了毒。”
听到祁巽说完,祁殊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到底是谁?”
“回来就知道了。”
祁巽却并没有像祁殊那样紧张,“马上又要开春了,今年的春祭还需要准备。”
祁殊听出来了祁巽没有明说的话中含义,他不能再常常出来了,祁殊看了看外面的天,因为寨子在山里。他们这边从来没有下过雪。冬日里也是暖暖的,适合蛇虫居住。
说是春祭,其实也只是为了区分时节,所设置的祭礼仪式。
“我明白,等到她回来和她交代两句,你就可以开始准备春祭了。”
正在两个人相对无言时,祁巽睁开眼说道:“回来了。”
大概过了几息的时间,就听到了脚步声。
“大巫,姑娘中毒了,属下无能,还请移步去看看。”
黑袍人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刮了过去,抬头去看已经只剩下一片白色的残影。
黑袍人赶紧跟了上去,等他们接到姑娘以后,准备立刻回来,那个时候解毒丹还是有效的,可是中途他们又经历了几次截杀。
便耽误了时间,回来的时候月白已经快要毒了。
等到祁巽走到月白窗前才看到,整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即使是在昏迷中,也紧紧攥着衣襟,秀眉紧锁,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靠。
祁巽抬手为月白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头,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看着楚楚可怜娇弱无助。
反手祁巽又握住了月白的手,在虎口处轻轻按压两下,月白手上的经脉呈现出了血红色。
“是南渝皇室的密药,不用着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