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
祁巽答应下来,两人再也没有交流什么,房间里抓药的声音更加清晰可闻起来。
月白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她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心里感慨原身父母真的太过逆天,压根不把这个孩子当人。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她,一边研究手札古籍,一边调制着缠梦。
缠梦一种能让人入睡的香料,自然少不得出去寻找材料,月白便出门去找穗吟,托他找寨子里的姐妹借一些香料和药材。
穗吟见到月白,高兴的上去挽起她的手:“好久没见着你了,你想要香料?”
月白点头,穗吟打量着她,比起之前月白好像虚弱了几分,她的语气更加柔和了一些:“你想要什么香料列给我,我过几日问问姐妹们,还有什么短的缺的我一并给你带过去。”
穗吟接过月白手里的竹篓保证道,月白看着周围的人忙忙碌碌的问道:“大家都在准备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忙碌。”
“哦!是春祭,大巫会来祈福,新的一年风调雨顺。”
穗吟面含期待,眼睛里像是有星光闪烁。
月白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大巫对于寨子里的含义,也许他和娲皇一样早已经成了人们的信仰。
忽地穗吟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声的在月白耳边说道:“等春祭完了,你就快走吧,离开这里,我知道你做缠梦是为了恢复记忆,等你想起来了,你就快走……”
“穗吟!树屋的藤蔓需要重新换一下!”
前面的人突然喊着穗吟过去帮忙,穗吟只好放下上下要说的话。
转头叮嘱道:“总之你要快点想起来,我会尽快把东西找齐了给你送去。”
然后穗吟转身对着前面的人应道:“来啦!”
月白抚了抚额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打开门就,见到了在里面等着她的祁殊,他手里拿着一只纸鸢。
“月白,”
见到月白出现祁殊笑着把纸鸢递给她,“答应你的纸鸢我已经做好了,上次我说我愿意给你一个未来,可如果你的过去太过痛苦,也不必执迷于过去,我会陪着你的,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哪怕我可能是南渝的公主,可能外面的人仍旧没有放弃,想要取我性命,还有可能我的母亲是寨子里的叛徒,这些都无关紧要吗?”
月白定定的看着他,问道。
“无妨,于我而言,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的是你,你愿意让我陪着你吗?”
祁殊因而重之的将纸鸢又往月白那边递了几分,“我想陪你走这段路,不问结局。”
如葱白般的女子柔荑,从男子宽大的手掌上接过那只燕子形状的纸鸢。
“好。”
女子轻柔的声音听在祁殊耳中宛如天籁。
月白感受到祁殊的开心,不自觉弯了嘴角,手上的纸鸢带着祁殊的心意,捧在手里宛如千金。
祁殊扶着月白坐下,又关心起她的伤势来:“我见到你一时高兴,什么都忘了,你可有哪里不适?”
月白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一切都好,只是我想快点把缠梦做出来,这次出去遇到的仇杀也太多,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难免陷入被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