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话音一顿。
对方脖子上那明目张胆的咬痕,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颌线也随之明显了一分。
玉逐真见二人之间气氛微妙,适时出来打圆场:“寒殇君,此事或有误会,你且想想,就莲衣妹妹那性子,谁能使唤她?”
寒殇君蹙眉:“……”
细想之下,现真是没有。
那女人从来都是一意孤行,主意大。
玉逐真又道:“她总爱站那风口浪尖,此番应是造浪去了,我们最好是在蓬莱等着她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碎缘趴在寒殇君背上,眯着眼,观察了一阵。
早在回皇城的路上,他便苏醒了。
他忽然从寒殇君背上跳下来,谄媚地搓手,道:“国君,眼下蓬莱正经历动荡,人心惶惶,可是需要贫僧去安抚人心呐?”
裴临从咬痕处收回视线。
邪魔们的建议,俱是可以采纳。他可以改变蓬莱规则,却改变不了人心。
碎缘的幻法,玉逐真的三寸不烂舌,正好用于此时。
他颔道:“麻烦二位。”
玉逐真正有此意:“国君客气了,未来我等,还要仰仗蓬莱。”
食君之禄,行忠君之事。
此话,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譬如碎缘,他要得到确切好处,才肯办事。
碎缘止步不前,摩挲着脖子上的佛珠,试探道:“国君,贫僧财匮囊羞,此事您也是知道的。”
裴临于钱财方面,倒也慷慨:“事成,少不了碎缘法师的好处。”
他之乾坤戒里,集合了蓬莱原世界的资源,几件法宝,可以说给就给。
毕竟与妖僧此前有过合作,过程和结果,都还算愉快。
碎缘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心道:裴临是真上道啊,玉莲衣从前那么多男人,只有这个,是当真找得不错。
他双手接过裴临给给予的报酬,胸前金光一闪,自是尽数喂给了他的佛珠。
玉逐真和碎缘二人正要离开,见寒殇君竟然还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问。
遂是对视一眼。
继而默契地一左一右,架起寒殇君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