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城,君九龄实在有些憋不住了,揪着额间一缕碎,语气闷闷的问道,
“狗男人,你到底……”
“我没事,就是有些不爽。”
“不爽?”
君九龄心中越疑惑,只觉得今日的李牧十分怪异,难不成是受了情伤?
她似是听人说过,男人受了情伤,都会变的有些阴郁。
但她不知的是,李牧的确是因为蝶梦的事情,受了情伤。
只不过,他这伤和正经老实巴交的男子,怕是有些不太一样。
李牧在得知蝶梦想要用他练心悟道时,第一反应则是成全。
这与他的一贯作风不符。
按照李牧的性格,两情相悦自是最好,就算不行,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身子。
他可以当那个在背后默默用力的男人,但不能是出力不讨好,默默付出的舔狗。
能让他有这种成全心思的,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也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甚至是,有些害怕。
李牧几乎可以确定,善渊就是搀他的身子。
虽然君九龄斩钉截铁的说,这世上没有这种术法。
但他都能穿越,就没有什么是完全不可能的。
再加上这‘头痛病’,他身上显然有善渊设下的禁制。
李牧还记得,上一次如此低沉的时候,还是误以为苏雨薇要杀他,他逃出燕王府之时。
后来,也是因为许豆豆的几句话将其点醒。
“说起来,许久没见这位低头不见足尖的悠戎女侠,上次留书,说是要给我惊喜来着,也不知去哪了。”
李牧笑了笑,喃喃自语道。
“狗男人?”
君九龄正等着李牧给她解惑,却听到李牧的喃喃自语,似乎是又提起了某个女人。
下意识的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脚尖,纳闷道,
“低头不见足尖?什么意思?是说那姑娘的脚很好看吗?”
……
玲珑水榭,李牧卧房中。
“李朗!”
蝶梦猛的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却未现李牧的踪影,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李,李朗他,他没有原谅我……”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
李牧那担心样子做不得假,李牧是在乎她的。
一时间,蝶梦的眼中恢复些许神采,扯过丢在一旁的衣裙,便跃下了床榻。
她要去找李牧说清楚,无论李牧是否原谅她,她都愿意用余生来赎罪。
“我劝你不要随便走动,公子说了,要你好好休息。”
这时,屋中响起一道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