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慈叹了口气道:“贫道也未曾料到,那吕邝竟然如此忠义,最后贫道只得改变策略,告诉他,贫道并非要他背弃沈济舟,转投钱侯爷,只是问他,一旦天门关被攻破,将军身陷囹圄,又将何去何从乎?”
“那吕邝答曰,关在人在,关破人亡!。。。。。。于是,贫道便又因势利导。。。。。。说,便是不惜一死,也要死得其所,将军之敌,乃是萧元彻,若关破而死,那萧元彻依旧安然无恙,渤海早晚仍被其所鲸吞,那将军之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策慈又道:“大丈夫死当死得其所,否则,死不足惜也!。。。。。。”
浮沉子听着,心中暗道,策慈啊策慈,你当个道士实在是可惜了,若是做个说客,岂不天下无敌了?
策慈又道:“那吕邝闻言,深以为然,便跪在贫道面前,求贫道教他,贫道便将早就谋划好的计策,和盘托出。”
“哦,下面的事情,道爷已经知道了,你以与萧元彻同归于尽为饵,说动吕邝,暗中在守将府地下挖出一个与丹房地下相连接的地道,屯入黑火药,然后又以道爷为饵,将萧元彻和苏凌一干人等,引到丹房外的院中,然后那吕邝便趁所有人不备,提前点燃黑火药的引线,待引线烧到地下的黑火药后,随即惊天一炸,守将府和守将府中的所有人,包括萧元彻和苏凌等,皆会被炸上天去,尸骨无存。。。。。。好狠的计策啊!”
浮沉子直到此时,方恍然大悟,不等策慈说完,便接过话说了起来。
策慈闻言,淡淡笑道:“不错,师弟猜的全对!。。。。。。”
“所以,道爷跟吕秋妍前往丹房要带走吕邝之时,那个道爷看到的与吕邝对话的人就是你策慈,对不对?”
浮沉子赫然抬头,质问道。
策慈似乎不打算隐瞒,点了点头道:“贫道还是低估了师弟的本事,没想到师弟竟然进展神,那么快便摸进了丹房之中,贫道现有人,原本想要将其灭口,以免坏贫道谋划之事,却现是师弟你,故而只做未觉,急离去了。。。。。。”
浮沉子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道爷还要谢谢你不杀之恩呢。。。。。。”
“师弟客气了,再如何你也是贫道之师弟,贫道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师弟出手的。。。。。。再说,师弟上得丹房之时,贫道与那吕邝谈话已然到了尾声,师弟就算听了几句,也听不出什么紧要的事情啊。。。。。。”
策慈虽然知道,浮沉子是挖苦讽刺他,却还是淡淡笑着,似乎对浮沉子这个所谓的谢他,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哼。。。。。。策慈,你是因为道爷是你的师弟不杀道爷,还是因为道爷听的只是无关痛痒的话,而未杀道爷呢?。。。。。。”
浮沉子冷哼一声,灼灼地看向策慈。
策慈轻轻一甩拂尘,似随意道:“师弟如何认为的,便是贫道不杀师弟了理由吧。。。。。。”
浮沉子也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似乎有些懊恼道:“道爷的脑袋还是不够聪明啊,当时道爷看到你的身形后,就觉得十分熟悉,只可惜,没有当场认出你来,要是能够当场认出你,后面的事情也许就能不会生了!。。。。。。”
他的神情颇为自责,或许是想到了,若是能够及时认出策慈来,吕秋妍也不会最后落了个自戕的结果。
策慈闻言,似乎有些不以为然道:“师弟也不必过于懊悔,就算你当时认出了贫道,但贫道也不会告诉你实情的,所以,无论如何,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浮沉子半晌无语,看向窗外渐渐有了鱼肚之色的天际,忽的缓缓转头,朝着策慈深深的看去。
这一看,就是看了许久,策慈都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弟。。。。。。你这样看着贫道半晌不言,到底是。。。。。。”
浮沉子忽的仰头冷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怒气冲冲。
“啪——”
浮沉子忽的,一拳击案,望着策慈的眼神越来越冷,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道:“策慈。。。。。。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你告诉道爷的只是表面,你以为道爷不清楚吗,策慈啊策慈,你敢不敢告诉道爷,既然你与那吕邝谋划已久,早就定下了这炸死萧元彻等人的计策,为何到最后,还要将其破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