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虫又是什么?”
雨霖铃向下探寻,现王虫的信息也有很大段的空白。
最早的只有数千年前,王虫还是身为脑虫时的记忆。它不同于普通的虫族成员,由虫母生出,脑虫像是虫巢的一部分,单独剥离分化出来的一样。
或者,用大脑和脊柱神经的关系来类比脑虫与虫巢的关系更为正确。
每一次脑虫更换躯体时,都会给新生的自己留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族群会变成这样?】
但虫巢没有备份与之相关的记忆,宇宙中也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回答他。
搜寻无果,为了维护种群,王虫一直在利用未成功孵化的虫母控制虫族。
但随着科技展和种群扩张,虫族开始四散漂泊在星际各处殖民定居繁衍,这种控制,变得越的力不从心。
但凝聚了虫族智慧的脑虫很快就从其他种族那获得了灵感。
它将高等雄虫集中在中心星系,借助对于整个种群来说身份地位最高的虫母,对这种族中的精英阶层施加更为深远且难以抗拒的影响。
脑虫套用这个公式,编织一张错综复杂的权力网络:
这张网以虫母为中枢,高等雄虫为关键节点,让每个星系的掌权者血脉紧密相连,辐射至每一个遥远的殖民星系。
而脑虫则稳居虫族母星,通过对高等雄虫及其后裔大贵族的精准控制,脑虫能够无缝渗透并主导各个殖民星系的政治、经济乃至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确保整个虫族按照其意志运行。
至此,脑虫也顺应时代潮流,为自己换了个称呼——王虫。
“怪不得他们的关系词汇都是阳性。”
这繁衍和传承方式完全就是倒置过来了。
雨霖铃一边探寻虫族的历史记忆,一边思考对付王虫。
但当雨霖铃的意念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王虫的敌意,这份微妙的情绪波动如同涟漪般在虫巢的网络神经中迅扩散开来,瞬间触动了虫巢的防御机制。
它出于本能,反向追查情绪的来源,立刻识别出了侵入他体内的异物,并且对这个叫雨霖铃的“病毒”
入侵做出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古老强大的力量正疯狂地涌动,自然界最原始的排斥机制被无限放大,誓要将那不应属于此的异端,彻底驱逐出境。
虫巢的每一寸空间都回响着低沉而急促的嗡鸣,像是万千虫豸共同出的警告,是对外来侵扰者最直接的敌意展现。
雨霖铃的意识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仿佛被无数细丝紧紧缠绕,每一次挣扎都只会引来更加猛烈的反弹。
但雨霖铃并不打算束手就擒,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疯狂的向更深处侵袭!
虫巢的核心区域,隐藏着王虫那至关重要的记忆备份,那是整个族群智慧与力量的源泉,也是雨霖铃此行必须清除的目标。
她像是风暴中的海燕,无视周围狂风暴雨,毅然决然地冲入了那片记忆的海洋。
在这里,她不仅要与虫巢本身的排斥力量做斗争,还要与时间赛跑,在被虫巢彻底的排斥出去之前,找到并清除那些关键的记忆内容。
雨霖铃的意识,在记忆的洪流中穿梭、筛选,最终精准地定位到了那些至关重要的记忆片段。
她毫不犹豫地释放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大招,青色的光芒出现,迅侵蚀着目标区域。
就像是把磁铁放在硬盘驱动器,强磁场破坏原有的磁化记录,将那些记忆一一抹去,不留丝毫痕迹。
这种破坏是根本性的,就像硬盘驱动器一旦磁介质的磁化状态被改变,原先存储的数据就无法再被正确读取一样。
被雨霖铃介入的这部分区域也受到影响,菌丝一样的网络,如同枯萎的树枝一样灰败下去。
雨霖铃如愿以偿的听见了王虫的哀鸣:“你。。。你怎么可能?你。。。你之前为何不用出这种力量?”
“因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琳琳就是我,因为我以为我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就能在虫族平静的生活下去。因为我怕我的极端行为会牵连到其他虫。’
但雨霖铃不想告诉他:“因为我以前被误导了,很多事从根本上就想错了。”
虫巢中关于王虫的记忆备份不断被清洗。
而被暂时隔离在虫巢外的王虫,也像是同样遭受到了袭击!
琳琳的口中出尖锐的痛呼声后,身体失去控制的向后倒去。
看到这个画面,雨霖铃心里痛快极了,她想放肆的笑出声,虫巢神经网络本能的复制了她的意愿。
笑声自虫巢各个方向响起,层层叠叠的交错在一起。
“攻守易形了,老登。”
在完成目的同一时刻,雨霖铃的意识也被排斥出了虫巢!